“哈哈,是吗?那爷爷可得派出军队,给我可爱的孙女找一个国家才行嘍。”
穿著礼服的弗里德里克扑进威廉二世怀中的那一刻,满头华发、已然老態尽显的老皇帝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如今皇室的一切都很完美,德意志帝国非但没有衰败,反而比任何时期都更加稳固。而最重要的是,约阿希姆王子並未如歷史中那般自杀,原本应於今年去世的岳母也依然精神矍鑠地微笑著。
对汉斯而言,这也算是一件幸事。
毕竟,奥古斯塔皇后对他来说,早已是如同母亲一般的存在。而如果她撒手人寰,別说路易丝了,整个皇室都会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
所以,就像之前的贝特曼·霍尔维格一样,汉斯也在默默祈祷那一天,能来得越晚越好。
“要是把亚歷山德琳娜和塞西莉亚也带来,父亲一定会更开心,可惜她们还太小了。”
看著弗里德里克得宠的模样,威廉皇储像是想起了自己的两位幼女,他望向汉斯,语气中带著些许遗憾。
“哈哈,我们也是把其他孩子交给保姆才能过来。孩子年纪太小了確实没办法。”
“嗯,对了,贝特曼·霍尔维格总理带来的那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阿登纳吧?”
“嗯,您是第一次见他吗?”
“正是。不过今后,应该会经常见面了。”
皇储望著在皇室宴会中,与柏林政客们应酬得不亦乐乎的阿登纳,嘴角轻轻翘起。
这算是作为未来皇帝的眼光独到,识得潜龙之姿吗?
“不过,我看施特雷泽曼副总理似乎有点紧张。”
“毕竟有了竞爭对手,当然会在意。”
再说了,眾所周知,阿登纳是莱茵兰出身的德国西部人,对普鲁士向来心存芥蒂。而施特雷泽曼却是地地道道的柏林人,是普鲁士的核心代表。
宗教信仰上,作为科隆市长的阿登纳自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別忘了那可是有科隆大教堂的地方;而施特雷泽曼则是信奉新教。
两人所处政党也彼此竞爭。
阿登纳所属的,是常被称作天主教中央党的保守派政党德国中央党(deutschezentrumspartei);而施特雷泽曼则属於德国人民党(deutschevolkspartei,dvp)。
顺带一提,儘管“人民党”听上去像是社会主义政党,但实际上,它是由德国国家自由党、自由保守党以及经济联盟在施特雷泽曼主导下合併而成的中右翼政党。
但就像所有中间派政党一样,它们的支持度常常不上不下,在保守派的中央党和进步派的社民党之间徘徊,充其量只是“第三大党”。
“不过啊,我亲爱的妹夫,还有件你必须出力的事。”
“又是足球的事吧。”
“哈哈,汉斯,你这脑子转得就是快。”
某人撇了撇嘴角。
这种事,都听了几年了,还能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这次又要搞什么?难不成是打算再创个联赛?”
“比那更大,妹夫。这次是一项国际赛事,而且是只属於足球的奥运会!”
这。。。。。。不就是世界盃吗?
“这是前不久刚刚上任的fifa新会长朱尔·里梅提出的构想,我一听就非常喜欢。別看他是法国人,倒也有几分眼光。”
“是。。。。。。这样啊。”
果不其然,真是世界盃。
更別说皇储刚才提到的名字朱尔·里梅(julesrimet),那可是作为fifa第三任会长,於1930年真正开创乌拉圭世界盃盛世的男人。
『其实fifa杯原本的名字,就是为纪念朱尔·里梅而命名的『雷米特杯』来著。』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世界盃恐怕要提前问世了。。。。。。而名字说不定就叫“威廉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