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
“无论如何,必须阻止王储!”
首相以及大多数內阁大臣皆被俘虏,唐寧街与伦敦心臟白金汉宫皆已落入敌手。可將大英帝国拱手让与那群邪恶的法西斯匪帮?——邱吉尔绝不允许!
虽然是个混帐,但至少是英国的混帐。
他如此暗暗咬牙,匆匆赶往国王所在的桑德灵厄姆庄园。
。。。。。。
“咳、咳!再说一遍,温斯顿。你是说,爱德华,不是別人,而是我的亲生儿子,竟与法西斯勾结髮动叛乱?”
“是的,陛下!鲍德温首相已经被莫斯利的部下擒获,只有我侥倖逃脱,得以將此消息传来。”
“呵。。。。。。呵呵。。。。。。”
“兄长啊。。。。。。您到底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
因年老体衰而迁居至最爱的桑德林厄姆別墅静养的乔治五世,声音中透著难掩的失落。陪伴在旁为父亲尽孝的阿尔伯特,此刻却只能抱著头,痛苦不堪。
就连一向厌恶爱德华的塔季扬娜,也因气氛过於沉重,而一时语塞。
“陛下,我明白您受到了打击,但您必须立刻转移。”
“没错,桑德林厄姆虽远离伦敦,但王储怎会容陛下安然无恙?请您先行移驾爱丁堡,保全圣躬,伺机再图后计。”
“张伯伦,艾德礼。。。。。。咳咳!你们这是要让朕捨弃伦敦吗?”
若非因病在家休养,恰逢邱吉尔逃脱后第一时间派人去接他们,张伯伦与工党领袖克莱门特·艾德礼(clementrichardattlee)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抵达桑德林厄姆。
此刻,听他们的劝告,乔治五世只能无力地低声回应。
“我在白金汉宫见到了一些伦敦守备军军官,恐怕他们已投靠了王储。”
“温斯顿。”
“既然连鲍德温首相都被擒,如今要守住伦敦几乎是不可能的。”
更重要的是,若国王一旦落入叛军之手,便意味著大势已去。
邱吉尔、张伯伦与艾德礼虽素日齟齬不断,但对彼此的才能心知肚明,在不知还有多少人投靠王储的局势下,他们绝不敢贸然冒险。
“父亲,现在还是去爱丁堡为好,您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是啊,亲爱的,你的病情也不轻。”
“没错,陛下。英格兰各地仍有忠於您的部队,只要將他们匯集,不久便可重夺伦敦,您大可放心。”
在阿尔伯特、玛丽王后,以及因迎娶塔季扬娜之妹玛丽婭而与王室关係愈加紧密的路易·巴腾贝格(蒙巴顿)的劝说下,乔治五世只得神情惨澹地点了点头。
『孩子啊,孩子!你终究还是在为父背后捅下这一刀么!』
然而,他的心却仍在滴血。儿子竟背弃了英格兰,背弃了王室,对他这个父亲拔刀相向。
『你竟然如此痛恨你的弟弟?难道在你心中,那固执己见,比起整个英格兰的命运都更重要么?』
一切,都是他的错。
在这个王权渐失、威信衰退的二十世纪,他过分执念於守护王室,反而对长子过於苛刻,步步紧逼。
明知爱德华逐渐背离,却因父爱不舍放手,最终陷入如今的境地。
『待我身死,又有何顏面去见维多利亚祖母与父王。。。。。。』
乔治五世缓缓闭上双眼。
“咳!”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