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逾点头道:“多谢舅舅关心,只是眼下的情况,晚辈还能应付。日后若是有需要,少不得要来叨扰舅舅。”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苏文斛甚是欣慰,看了看围在餐桌前缠着夏初辞要吃的肖潇,道:“人老了,少不得要多唠叨你几句,希望你别介意。”
“晚辈知道,您放心。”
“吃饭啦,爸爸快来,柳先生也过来坐吧。”
夏初辞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便开始招呼大家入座。
“看来我回来得正是时候,爸妈,你们瞧我把谁带来了。”苏依茗很快便将人引进了屋。
苏文斛连忙过来和那人握了握手,楚茜也热情地把人安排到主位上。
夏初辞见状,不禁投去探究的目光,究竟是什么样的重量级人物,能得苏家如此重礼。
“初辞,快来见过大师。”苏依茗拉着夏初辞的手,将人往前推了推。
“大师?”夏初辞疑惑地看向苏依茗。
苏依茗点了点头,解释道:“以前你问过我,为什么觉得你还活着。就是这位大师算出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灵验。”
这一脸骄傲的小表情是怎么回事,夏初辞隐隐感到有些脑仁疼。
封建迷信要不得啊,你的精英人设呢,这种鬼话你都信?
况且,你即便要信,也应该信一个仙风道骨的大师吧,你看看这大师,连根胡子都没有!压根儿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等等!
夏初辞心下一怔,双眼微眯。
这黄毛丫头怎会这么眼熟
“大师云游四海,行踪不定,能再次遇到,果真是和我们家有缘啊。”楚茜将剥好的一小碟龙虾放在大师的面前,道:“大师慢点吃,吃得太快不易消化。”
大师鼓着腮帮子,像只小仓鼠,边咀嚼边道:“谢谢阿姨,这菜可太好吃了,嗝~”
苏依茗顺手递了碗汤过去。
一碗汤顺下去,总算是止住了打嗝。
“这汤不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大师忽然掉了两滴鳄鱼泪,装模作样继续道:“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回不去的故乡,忘不掉的故人。”
说完,还假装不经意扫视一遍众人,视线在夏初辞的身上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移开了。
夏初辞暗暗冷笑,这汤是她亲自熬的,想当年,某人蹭喝得还少?
这厮十有八九是那个瓜婆娘!
饭毕,宾主尽欢。
肖潇临时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被告知之前杀青的电影,需要补拍部分镜头,柳逾便把人送去了机场。
苏文斛夫妇舟车劳顿,吃过晚饭便回房歇息了。
趁着苏依茗去洗漱,夏初辞以算命为由,将大师忽悠到书房。
咔哒一声,是门反锁的声音。
大师咽了咽口水,佯装镇定,问道:“不知夏小姐,想算什么。”
“算姻缘。”夏初辞坐到沙发上,接着道:“坐吧,大师要怎么算,看手相还是摸骨相?”
“看,看手相就行。”大师随意看了一眼,开始胡诌:“小姐掌纹清晰,神福大贵,虽命中有劫,但往往能逢凶化吉。至于姻缘,时运已至,只要好好把握,必定幸福一生。”
“哦?那大师,可算出,我的另一半,是男是女?”
闻言,大师一僵,片刻后,战战兢兢道:“这姻缘讲究的是缘分,不论男女。”
啪的一声,夏初辞将茶杯重重砸在茶几上,幽幽道:“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搁我这儿装什么大师,续命黄瓜。”
刹那间,大师扑通跪地,扯着夏初辞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哭道:“珞珞,真的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夏初辞嫌弃地拍开她的手:“别嚎了,再这样嚎下去就要把人招过来了。”
“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的笔名,你对我果然是真爱。”
“爱你个头,要不是因为熬夜看你那破小说,我怎么会被手机砸死。”说起这破小说,夏初辞就气不打一处来:“文笔稀烂,剧情混乱毫无逻辑,雷点遍地,无脑坑巨多,填都填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