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群众只听得见媒体的声音,茶余饭后,谈起这件事都会在同情之余,说他重情重义。
他将屋里的那盏煤气灯点得特别亮,别说一个四岁的孩子,就连围观的人都以为是真太阳。
实际上,对外演了几场“戏”后,司老爷子就把他送到了县城,另派人看着。美名其曰专心读书,继承乃父之志。
升米恩,斗米仇。他深知要是一直让这个孩子感到温暖,他未必会珍惜。他只是偶尔去表达关心,给他点到为止的温情。
听到这里,江修暮终于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话,“为什么最后签字的是司黎?”
按照司荣鑫的打算,他要想牺牲,一定是先可他这个没血缘的牺牲。为什么最后签字的会是司黎。不是他。
“这谁签字都没差。”金光誉实在跪累了,受不了地坐到地上,“这事司荣鑫不可能真翻出来报案。报了案,谁都逃不掉,没好处的。”
“那份文件他都精心涂抹过,为的就是试探你会愿意为司黎付出多少。当然,江总您慧眼如炬,早早就看出了他的阴谋,没有——”
“少拍马屁!”老路又踹了他一脚,“问你原因呢!为什么是我们老板娘签的字?”
话说完,老路自己都愣了一下,转而看向自家老板,后者并没有任何表示。但他也自觉噤了声。
毕竟,江家那么多口人都唉,血海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