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昏沉的脑子一下子炸裂开来,耳尖通红。
“太,太子……”
轩辕贺猛地凑过去,他眸子眯着,喉头颤抖。
他摸上女人的手指,因为猛然的温热触动而晃神。
他虚声说着,红唇微动。
“……要了孤。”
“嘭嘭——”
这样虚声的话语猛地被清脆的敲门声撞散,让人听不清,伴随着清竹清润的嗓音。
“云娘子,奴已烧好水,该沐浴更衣了。”
云知鹤猛地清醒,因为风寒而昏沉的脑子清明些许,她急忙伸手拢住轩辕贺的衣领,遮住风光。
又哑声向门外的清竹开口。
“……等一会儿。”
清竹听见了她嗓音的哑然,顿了顿,闭上了眸子。
一个男子,穿着松垮的衣服在夜晚去一个女人的屋子里,心思自然昭然若揭。
他比谁都要清楚轩辕贺的目的。
……恶心至极。
轩辕贺的眸子暗了一瞬,唇角下抿,再无了刚刚的模样,一瞬暴戾。
……不识趣的东西。
迟早杀了你。
他知道此事成不了,又可怜兮兮的泪水染上眸子,带着哽咽道,“知鹤姐,孤,孤的衣服……”
羞涩而懵懂。
“……怎会掉下来?”
他似乎是无措,眼眶发红,肩膀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胸膛。
“怎么办,孤不会,系腰带。”
云知鹤顿住,深吸一口气,门口的清竹马上要进来,而若是不让他整理好衣物,被人看见必将损害了太子的清誉。
她低声一句,“太子殿下,冒昧了。”
低头伸手,拿起腰带系在他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指尖每每碰到他的腰腹,必定引起他的一阵颤抖,又抿住下唇,眸中波光粼粼。
可怜的紧。
云知鹤沉住气,闭了闭眸子,摒除杂念为他系好了腰带,又红着脸转过身。
她只是以为这是意外之事,并不想坏了其清誉。
太子婚事该是精挑细选,百般利益于其中,哪怕她刚刚看光了他的身子,也并不能直接开口求娶。
只能二人当没有发生此事。
“太子殿下,此事,不便外人知晓。”
云知鹤耳尖发红,这般叮嘱。
轩辕贺抿了抿唇点头。
二人整理之后,她才唤了清竹进来。
清竹打量一番,又抬眸浅笑,“太子殿下,云娘子将要沐浴,可否回避一二?”
云知鹤此时脑袋昏沉,没有听明白他话中的不客气。
况且,她平日里沐浴皆是阿芝伺候。
轩辕贺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冷笑一声,微微倨傲垂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