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脸蛋蹭了蹭枕头,没有理他。
小兔病恹恹的,逗起来也没趣。
周寅坤去冲了个澡,刚出来就听见敲门声。
他走过去打开门,是这几天一直负责夏夏吃药的女仆。
看见周寅坤,她怔了下,赶紧挪开视线。
男人刚洗完澡,只穿了件浴袍,腰上带子系得随意,胸口敞开着,能看见里面紧实的肌肉。
“先生您好,”
她低着头说:“周小姐今晚还没吃药。”
男人侧身,让她进来。
女仆把药和水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见夏夏正睡着,她张了张口,又有些犹豫地转身看向周寅坤。
他走过来,“你可以出去了。”
女仆怔了下,“好的。”
房门轻轻关上,周寅坤看了眼那杯冒着热气的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周夏夏,起来。”
床上的人儿动都没动。
这么亮的光,这么大的声音,别说病人,死人都能活过来。
周寅坤一没带过孩子,二没照顾过病人,叫了不起来,他抬手就掀被子。
身上忽然一凉,夏夏惊醒,下意识挡了下光。
看见床前站着的人,还反应了两秒。
要是平时,周寅坤吼她她都不敢还嘴。
但生病的时候身心都脆弱,骤然被粗鲁地吵醒,夏夏慢腾腾地坐起来,埋着脑袋不说话。
谁瞧了都知道是在生气。
“叫你吃药,要叫几遍?”
夏夏身上冷,她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吃这个。”
这个药她已经连续吃了两个晚上,药片很大不好咽,掰开吃又很苦,说是吃了帮助出汗退烧,实际上根本没起作用。
周寅坤一句“少废话”
已经到了嘴边,看她耷拉着脑袋,又变成:“为什么?”
夏夏抬起头来,“这个药没有用……”
“你是医生?”
“……”
夏夏知道按照他的逻辑,大概是说不通了,她伸手拿过药片掰成两半,就着热水一半一半地咽下去。
苦味从舌头一直蔓延到咽口,连带着整个口腔都苦得不行,她喝完了整整一大杯水。
周寅坤看她白着脸拧着眉,心里啧了声,小孩儿吃药也没这么费劲。
房间的灯啪地关上,紧接着被子一掀,一具灼热的身体靠过来,把她搂进怀里。
不同于前几晚,今夜夏夏是醒着的,骤然贴上他的身体,她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下。
然周寅坤不仅没松开她,反而把她身体掰过来,把她的脸摁在胸前,“老实点儿,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