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是提供信件邮寄服务的,她一进门就看到了。
只是投递箱离门口很近,会被看得清清楚楚。
她从货架上取下一个白色信封,视线扫过旁边,忽而眸中一亮。
保镖看见夏夏买了一盒牛奶、一包卫生用品,和一摞明信片。
付钱时,她还问了店员邮寄明信片的事,然后就背过身去,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最后,他看见一摞明信片尽数投进了邮寄箱。
全程并无异样。
晚上十点,司雷香格里拉酒店套房。
韩金文刚从外面回来,坐到沙发上转了转脖子,“这帮老外玩得花样还挺多,跟一堆女人折腾一下午,晚上又找了批新的,看拳赛去了。”
“他们还不是寻思着这回做了笔大买卖,都等着数钱呢。
哪能消停。”
罗扎良笑着接话,也跟着坐下。
周寅坤下午补了个觉,此时穿着件浴袍,带子系得松松垮垮,指尖夹着燃了一半的烟,要掉不掉的。
他懒懒地坐在那儿,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没睡醒。
韩金文左右看看,屋里没有女人来过的痕迹,难道这一下午还真纯睡觉了?
这方面韩金文实在是看不懂周寅坤。
该找女人的时候不找,不该碰的小侄女他偏偏又不放过。
不过他们两人来这里也不是关心周寅坤的私生活,韩金文没多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坤,你白天没表态,是觉得有问题吧?”
提及这个,罗扎良也问:“是不是那个达乌德有问题。
听话茬,去年你在孟买的事没成就是因为他?那他这回来是真想做买卖,还是憋着坏招呢?”
“要我看,问题倒不在这个印度人身上。”
韩金文说,“是在那个叫古兹曼的墨西哥人身上。”
周寅坤这才抬了眼皮,意思是让韩金文继续。
“从路线来说,阿富汗大的毒品走私线一共三条。
西部巴尔干线到欧洲,北部线陆运到俄罗斯,南部巴基斯坦线海运到亚洲和非洲。”
“咱们跟陈悬生的交易,就是走的巴尔干线。
从阿富汗出发,经过伊朗、土耳其和巴尔干最后到欧洲。
再说印度,虽然跟阿富汗不接壤,但中间隔了个巴基斯坦,这地方本就是最佳的中转站,所以无论是伊朗还是印度,在运输成本方面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墨西哥情况就特殊了。”
韩金文说,“先不说成本问题,墨西哥跟美国挨着,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哥伦比亚毒品到美国的中转地,古兹曼说什么原料地和市场都被人家占了,他分不了羹。
可南美那么大个银三角,能连点边角料都弄不来?”
这么一说,罗扎良也微微皱眉,“我听那意思,他根本就是不敢惹那边的地头蛇,比如他说的那几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