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翊还想说什么,就被宋泷墨一句话堵回去,“到时我就收别家彩礼,姜韬看着就不错。”
“你敢!”
“你不老实听话我就敢。”
符清沅捂嘴低笑,“看来明佥事也是遇上强手了。”
“听我说,松烟。”明翊从怀中拿出一封封书信,“这是我在李义廉府上找到的,北燕王庭写给他的信。”
宋泷墨回头,看向符清沅。
“这与北燕王无关,乱臣贼子也已被我斩于剑下。”符清沅道,“老鼠屎就剩大梁这边,我当然要亲自来瞧瞧。”
“砰砰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这次又是谁?”白露失声。
“显而易见。”宋泷墨指指浑身是伤的明翊,“来抓他的。”
“啊!那怎么办?”
“啧。”宋泷墨不耐,伸手要将明翊交给白露,“你先给他做应急处理……不过这个出血量,还是得我来……”
事情忽然一来来一串,麻烦死了。
“你先照顾好明佥事,门外的人,我来应付。”符清沅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没人敢对本宫动手。”
“好。”宋泷墨将明翊扶进屋,让他平躺在床上,“白露,去烧热水。”
“是。”
“……松烟。”明翊伸出手,还想和宋泷墨说什么,宋泷墨将明翊的手拿开,“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但你……”“我不是活生生在你面前么?”宋泷墨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
明翊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什么?”
“算了。”她起身去拿剪刀,在蜡烛上过火,才跪坐在塌前,准备开始为他处理伤口,“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
“我是锦衣卫,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宋泷墨将伤口处的衣服剪开,赌气一般用力一扯。
“嘶……”明翊忍不住吸上一口冷气,“虽然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可你不会真想谋杀亲夫吧?”
“知道危险怎么还不走!”宋泷墨将沾满血的布料往地上一丢,抽噎出声,“你知道我明明……我明明……”
“小姐,水来了!”白露急匆匆将热水端进门,就瞧见宋泷墨趴在塌前哭,惊叫出声,“小姐!明佥事该不会……该不会……”
那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在明翊回答她:“没死。”
“那……”“白露,你先去拿伤药。”宋泷墨吩咐完,擦干净眼泪,重新拿起剪刀,继续为明翊处理伤口。
白露听话照办。
“我还以为你要哭得久些。”
“再久一些,等你死了么?”宋泷墨将伤处剪开,准备替人缝合伤口,“等我处理完再找你算账。”
“这账不是已经平了么?”明翊强忍着痛,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你一次,我一次,平了。”
“……”宋泷墨自知理亏,不再说话。
原丞相府,现宋府外。
符清沅站在门口,看着一众要进去搜查的李府府兵。
“本座说了,本座在与宋司药畅谈,没有什么刺客上门。”符清沅冷冰冰道,“还要搜查什么?”
“王妃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吧?”领头的府兵道,“小的也是为宋司药的安危着想。现在宋司药代行户部尚书之职,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而宋府如今只有两人,若出什么事可不好。”
“你的意思是说,本座的武艺还比不上你们?”
“小的不敢。”
“本座看你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