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她有什么非自尽不可的理由,其二,她不是自尽的。
逼她自尽的,可能性最大的是三皇子,“让”她自尽的,皇帝,二皇子,三皇子皆有可能。
如果不是自尽的话,只要开棺验尸就能得知一二。
只不过,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可能干开棺验尸这种对皇后大不敬的事情。
只能继续推断。
不管怎么说,皇后对外公开的都是畏罪自戕,因此,没有嫔妃会过来蹚这趟浑水。
因此,凤仪宫现在这幅模样,倒是符合常理:昨日皇帝收回凤印,将皇后禁足于凤仪宫,撤走大部分宫女太监,因此现在凤仪宫人不多,加上没有妃嫔愿意探望。
但皇帝为何会让她在凤仪宫等候?
宋泷墨终于反应过来,回头。
“吱呀——”
凤仪宫的门缓缓关上,大太监早已不见踪影。
不是皇帝!
宋泷墨猛地拍凤仪宫的大门:“是谁!?”
“尚宫大人,您就先在凤仪宫歇着,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自会有人放您出去。”
这是大太监的声音。
“你是二皇子的人?”宋泷墨靠着门缓缓坐下,发问。
“奴家不过是天家奴,谈不上是谁的人。”大太监笑,“李相因为过于轻敌,才一次次败在尚宫大人手下。奴家的主子说了,您若有什么动作,就送您一块去见皇后。”
“看来公公是胜券在握?”
“那是自然。”
“那本座就来与公公说一说,为何二皇子现在不是登基夺权的绝佳时机。”宋泷墨笑,“公公负责看着本座的一举一动,应该也很闲,不介意听上一二,不是吗?”
“尚宫大人所言,奴家洗耳恭听。”大太监竟还有耐心与宋泷墨聊天。
“德妃娘娘母家,只有禁军千余人兵力,而现在手拿虎符,坐拥大梁西北咽喉长宁、永安两座城池的长宁公主在京城。”
“只是她人在京城,并非那两座城池的一万人马都在京城,再如何说,也只有明面上带进京城的两千轻骑。”
“她带入京城的两千轻骑全是精锐,禁军多年未打仗,你觉得二皇子打得过她?”宋泷墨勾唇莞尔,“好,就算二皇子能打过长宁公主,那陛下的皇子,可不止有太子和二皇子。”
“尚宫大人是想说那个没用的三皇子?”大太监笑出声,“那个没用的废物能干什么?怕不是躲在上林苑吓到尿遁!”
“到底是不是吓到尿遁,公公再等等看便知。”宋泷墨温笑,“以及,公公将我锁在凤仪宫,应是做好心理准备了?”
“什么?”
“命丧黄泉的准备。”
宋泷墨话音刚落,明翊便从暗处出现,上来就往大太监的头上一个飞踢。
大太监都还未反应过来,头被撞得嗡嗡响,定睛一看来人,“……锦衣卫怎么会在宫里?!”
“来得太慢了。”宋泷墨在门内,语气有些娇嗔,还有些许得意,“你再不来,我就要自己动手了。”
“抱歉,我来迟了,路上清人耽搁了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