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觉。”褚霜又柔声提醒怀里的人。
邵翎现在极度受惊的状态不能马上睡觉,否则容易精神出问题。
“我知道。”邵翎乖巧道。
虽然霜霜姐也只是个弟子,裴长老也会像药师父放弃她一样放弃霜霜姐,但是现在有霜霜姐在身边,她就安心极了。
褚霜抱着邵翎走在陟罚堂地牢的长廊中,没有人敢拦她,因为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人都揍过一顿了。
没人知道她一路杀进来时看见地上的血迹时心脏跳得有多快。
“邬玉在师父和药长老那里分别跪了两天,又去无极殿跪,如今被罚关禁闭,暂时没什么事。”
“啊……小玉姐她……”邵翎心疼又自责,“都怪我。”
“怪我,我知道路行水遭遇劫匪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你和他会有这么个恩怨。”褚霜道。
邵翎愣愣地看着褚霜。
褚霜认真道:“怪我,对不起。”
“霜霜姐眼睛都熬红了,你回来的路上是不是赶的特别急?”
“慢了,差一点就晚了。”褚霜心有余悸。
其实知道路行云要对邵翎下手的事情之后,她就几天几夜都没阖眼休息过,日夜兼程,进了无生涯又直接闯进陟罚堂,当然疲惫至极。
不过这一切她都没说出来。
出了陟罚堂,褚霜把邵翎抱上马,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抓住缰绳,御马向万毒门。
“驾!”
“霜霜姐,我有些困。”邵翎眼皮子有些沉重。
“别睡,我给你讲……邬玉的事,好不好?”
“什么?”邵翎强打着精神。
“你上次给邬玉刻的牌位,被她捡回去藏着了。”
邵翎脑子清醒半分:?
这不对吧。
邵翎想起来,上次以为邬玉真的丧生于护送三蛟符的任务,她悄悄刻了个牌位供着。
邬玉回来后她就丢了,怕被嘲笑也怕不吉利,一直没告诉任何人。
没想到小玉姐不仅知道,还把东西捡了回去。
邵翎嘟囔:“脑子进水了吧,她把那东西捡回去做什么?”
“再悄悄告诉你,她还感动哭了,让我不许告诉你。”
邵翎笑:“还有没有好玩的事?”
褚霜回忆:“邬玉带着十九和长青偷喝我酿的酒,三个人都被毒到拉肚子了。”
“你的酿酒不是跟裴长老学的吗,哦,我记得你本来也会酿酒对不对,那是怎么让他们生病的?”邵翎脑袋靠在褚霜肩膀上,努力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