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他是冥教的人!”响应他们的是雅棠。
两男人闻言心头皆一震,惊愕地瞪向她,求证自己听到的。
是那个集聚了不少武功高强之人,游走在世界各地名门贵族间,抢夺他们财产,甚至剥夺他们生命的恐怖组织吗?!
“他说,乖乖受死吧,冥教要你的命你只好给!”她浑身上下抖个不停,不知道是因为衣服浸湿了冷,还是内心那抑制不住的恐惧……
转眼天色昏暗,竹林深处更是暗得不便行走。
然,一对厉眼却丝毫不受影响,很是轻易地盯住她的猎物,避开那猎物所掷来的攻击。
那猎物见鬼似的拼命逃跑,却始终甩不掉身后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
那视线远比林中的暗器可怕的多,暗器可以躲开,那凌厉的视线却好像粘上他似的。
她朝日柔要追的人,给他一对翅膀也飞不出她的手掌心!
手中握有数把他扔来的暗器瞬间全部回给他,她懒得再陪他玩这种猫追老鼠的游戏,决定速战速决。
只闻啊一声,那人在地上挣扎着爬了好一会,最后精疲力尽地半躺半靠在一块大石上。
朝日柔慢条斯理地走近他,他只觉靠近自己的不是个人,而是个恶魔。
他算是个出色的杀手,几乎没有失手过,尤其在射术方面向来百发百中!可如今,不仅没有完成任务,怕是自身也难保!他那少有人能降得住的身手,在她看来似乎是再小儿科不过了。
“你是什么人?!”看着她,他身体本能地发抖。
“一个可以把你清蒸了,活剥了的人。”朝日柔笑眯眯地说着危险的话语。
那人闻言,心脏似乎停摆了一下。
“所以我问你什么,你乖乖回答便是。”那人蒙着面,朝日柔不急着揭开,蹲下与他唯一露出来的一对眼睛平视。
“你要杀就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朝日柔却轻易看透他的伪装。身手确实不差,但胆子未必够大。
“但是你若杀了我,你也活不久!我师父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他老人家可是冥门的首领阎冥魑!”
“你师父是阎冥魑?”这家伙是她同门?朝日柔惊讶出声,眼底有着冷笑。
他冷哼一声,似乎不屑回答。暗暗观察她的反应,希望能吓退她。
“我想阎冥魑不会杀我,毕竟冒名嫁祸他的人不是我,是你!”朝日柔拆穿道,“你若真是阎冥魑的徒弟,又怎会不知他最讨厌人家叫他老人家了!”
世人都以为阎冥魑是个老头了,但擅长易容术的他却一直以二三十岁的年轻模样示人!别说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破绽,声音,气质,举止,就是那个年龄段该有的。
“我没有骗你,信不信随你!”他心里虽慌得一塌糊涂,但仍是嘴硬,“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师父的手段可是残忍得很!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朝日柔不仅没被吓到,反而笑了出来,那笑声充满蔑意,听得他面部肌肉直抽搐。
“阎冥魑的残忍我确实略有耳闻!听说他会在自己徒弟的骨头上刻上自己的名字!”朝日柔突然收起笑容,煞有其事地说:“真的是用锋利的刀划开皮肤,再一层层将肉剥开直至见骨刻上的呦!所以你说你是他徒弟,就让我见识一下那刻在骨头上的名字吧!”
他听得冷汗直流,大叫胡扯!
“这是很多人亲眼所见的事实,你居然不知道?果然你不是阎冥魑的徒弟!”
“我没骗你!”他还是死不松口,但神色开始动摇。
“没骗我的话,就让我看看那三个字嘛!”朝日柔态度强硬不容拒绝。
看?怎么看?割开他的肉看吗?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爽快!更何况他身上哪有那三个字,割下他所有的肉都找不到那三个字!“我,我没刻!你有所不知,不是所有的徒弟都得刻!”他很拙地辩道。
“你分明是不想给我看!那我就自己找,从哪里下手割开你的肉好呢?”目光最后锁定在他受伤处。
“我真没刻!”这女人好变态!太变态了!情报中所显示的资料明明就是个普通女人啊!
“既然是他徒弟就有刻!”朝日柔亮出一把锐利无比的小刀,笑得好不邪恶。
她准备划开他受伤处的举止吓得他拔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