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月澜修目光沉着地望着他,微皱的眉间有着很深戒备。
虽只在黑夜里见过一面,但他可以确定这男人正是那晚掐住夏奈儿脖子的人!
男人看到月澜修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道,“这问题她方才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说完抬脚继续前行,在与月澜修擦肩之际,在他耳边留下一句,“你喜欢她!”
见他神色一怔,男人邪笑着离开了。男人是擅于抓人弱点的。
朝日柔上前几步,走至月澜修身侧,“他说他是日升集团的副总裁花储玉,是父亲邀请他来的,为表示两大集团即将合作的友好,没想到他表面还有这重身份!”朝日柔也是意外。她不是没找人调查过他,只是那不比登天容易多少。
“表面上是大集团的高级干部,暗地里是身手非凡的杀手,这人可真是不得了!”月澜修叹道,模样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朝日柔没有告诉他,花储玉还是他们组织的副首领。
毕竟那是个秘密,只有组织里少数几人才知。她便是那少数几人中的一员。她若是此刻泄漏了花储玉的秘密,无非是把组织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目前她只想静静地待在夏奈儿身体里,做自己想做的事,还不想把阎冥魑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她没把握阎冥魑不会看穿什么!
而且,月澜修现在正在怀疑水雾怜的死是否和花储玉有一定关联,若是让月澜修知道花储玉是阎冥魑的人,那他自然而然就会认为,杀死水雾怜的人就是阎冥魑了。虽然阎冥魑确实有意杀那女人,但还没动手,对方已先发制人了!
“不过他说了,他无意伤害我们,无意与我们作对,我也确实没从他身上感到敌意和杀气。”朝日柔眸底有疑惑需要解开,花储玉和水雾怜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背后的男人?
“只是不准动那个女人!”月澜修突然道,这是那晚花储玉留下的警告。
朝日柔瞥向月澜修英俊得过分的侧脸,已猜出他下一句要说的话。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这个问题那晚他已问过,但她却说不知道。
他的直觉告诉他,她有意瞒着他。
“只是一个想杀我的人,我只了解这么多。”朝日柔张嘴顿了一秒才道。
她目前仍不打算告诉他有关水雾怜的事,一来他不一定会相信,二来以他和水雾怜的关系,难保他到时会不会和那女人站到同一阵线去!
她可不想和他变成敌人,因为这会是个强劲的敌人!
月澜修将她一瞬间的迟疑看在眼里,她不想说,他再问也没意思。
“对了他方才在你耳朵边说了什么话?你眼睛都瞪圆了,像是有什么心事被他说中了!”朝日柔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盯着他。
“没,没说什么!”月澜修别开脸,心漏跳一拍道。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虚?
他就算喜欢她,也是产生了朋友间的情谊,绝非男女之情。
朝日柔却盯住他不放。
最后他摸摸鼻子道,“他说我□□拉链没拉好。”
他咧嘴坏笑着看她一个白眼几乎快翻到后脑勺了。
“他怎么带她来了?”朝日柔目光被大门出现的一男一女吸引。
月澜修随即望去,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李可潇,而“她”是指紧跟在李可潇高大身躯后,更显得纤小,几乎看不到人的雅棠。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待他们走近后,月澜修皱眉上前。
身边有端着托盘的侍从经过,月澜修随手拿起托盘上的一杯红酒。
李可潇也拿了一杯,慢慢悠悠饮了一口才道,“她想你了,哭着求我来见你。”平淡的口吻,说出的话却能呛死人。
正喝着酒的月澜修闻言差点被呛死。
朝日柔觉得很有意思,走了过来。
“李少爷求求你不要乱说好不好?”雅棠一张满是羞色的脸涨得通红,眼睛慌得都不敢看月澜修了。
“我哪里乱说了,难道不是你哭着求我带你去见他的?”李可潇眼神冷冷瞥来,雅棠不由一个激灵,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但还是会震慑在他冷峻犀利的王者之风下!
“确实如此,可是,我只是想报恩而已,并没有非分之想。”雅棠垂头道,眼前两个男人都不敢看。一个是因为害怕,一个却是因为害羞。
“报恩?这话从何说起?”月澜修莫名其妙道。
“修少爷,我都知道了,是您让李少爷收留的我,并确保我的安全!若不是您,我现在可能会露宿街头,或早已被人杀死了!雅棠不胜感激,无以回报,只求能让我待在您身边服侍伺候您!”雅棠垂着头,虽看不到她的神色,却能感觉到她字字出自肺腑。
“别!你完全不用这样!你可千万别这样!求你了不要这样!”月澜修拼命摆手,天啊,这女人活在上世纪吗?“我可承受不起!而且我收留你是有目的的,我希望你能帮我破案,所以别把我当什么好人!”
“雅棠愿为您做任何事!请允许我叫你一声主人好吗?”
月澜修惊得手里杯子都差点掉了,她这哪里是请求,分明是在宣告!这女人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她擅自做什么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