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柔愣住,因为她确确实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心思全在怎么救月澜修身上了。而且她不认为谁有办法能让她回到原来身体吧!阎冥魑再厉害毕竟不是神明!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那你神色匆匆前来所为何事?”阎冥魑目光淡淡,但朝日柔总觉得有一道审判的意味在其中。
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她是很着急,但已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外露了。
还是说,阎冥魑早已知情她是为何事而来!毕竟他抓了水雾怜,水雾怜一定会在他耳边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一番!
“听说月澜修在您这里!”她故意露出气愤不已的表情。
“你指的是他吗?”阎冥魑示意她看电视屏幕。
看着樱花林那抹熟悉的矫健身影,朝日柔只觉一股热流直逼眼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为什么随便往外跑,鼻子没事发什么酸…她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不自禁。
好在阎冥魑没空理会她,注意力全在月澜修身上,“看来樱花林困不住他了,能悟透樱花林的奥秘,可见在身手,和用脑上非同一般,特别是那惊人的记忆力,和那不怕死的精神!虽然不想承认,但你们是不如他的!”
朝日柔暗暗欣慰,只要他没事就好!
暗暗观察着阎冥魑的表情,那双一向无波无澜的深黑眼眸里此刻有着极其鲜见的赞赏之情。
“哼!”朝日柔故作一副不屑的神色,“师父要怎么处置他呢?”收为己用,除之以绝后患?无论是哪个都不是朝日柔所想看到的!
“你觉得我如何处置是好?”阎冥魑瞟来讳莫如深的一眼。
“徒儿不敢擅自做主,只求师父一事,如果您要杀他,请把这个机会给我,我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了结他!”朝日柔咬牙切齿道,表现出的痛恨之情任谁看了都会以为她和月澜修有不共戴天之仇!
“哦?我怎么听闻你已嫁给他,还怀了他的孩子。”阎冥魑执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口,又倒上一壶。
朝日柔头微垂,始终是恭敬的样子,虽没看他的眼,但也感受到那直击人心的眼神,一般没人敢在这种眼神下撒谎。
“那都是徒儿失忆时所发生的事,我会怀孕也是在神智不清时遭他侵犯,他虽事后在父母强逼下娶我,却也无法改变他始乱终弃的恶行!被这种人糟蹋是我一生耻辱,不杀他我难泄心头之恨!”朝日柔必须要揽下杀月澜修的任务。唯有阎冥魑派她去杀月澜修,她才好变相地救他离开这里!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能从这里活着出去已不易。
阎冥魑微微皱眉,神色不以为然,那臭小子是这种人吗?他那完美的师弟会交出这种人吗?
思索中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来电显示阎冥魑火速接听。
“是吗?!”
“很好!!”
虽都是简短两字,朝日柔却听出其兴奋之情。
朝日柔疑惑地看向阎冥魑,虽不知道他在交谈什么,但看得出他对此事很在乎,在乎到其他皆可抛诸脑后的样子。
“我马上过来!”阎冥魑挂上电话,起身往外走,真的很急的样子。
就在朝日柔还想问他怎么处置月澜修时,他已开口,“既然你这么执意要求,为师也不好让你失望!杀死月澜修和水雾怜的事就交给你了!我有要事,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师父是要出远门?”没有人回答她,从阎冥魑心急的样子看,根本没时间再理会她。
他满眼期待,脸上难掩喜悦之色。什么事让他这么高兴这么期待?她还是第一次在阎冥魑身上看到这种情绪,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就这么放任情绪外露!
不过阎冥魑在这个节骨眼出远门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视线回到屏幕上,黯然的目光道出了她的万般无奈与不舍,从今往后他们只好各归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