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柔见月澜修许久不回,不放心之下,出门寻了两次,但都无果,正准备第三次出门时,月澜修心事重重地回来了。
他看上去很黯然,两条浓眉紧紧纠结在一起,像是落入了困境。看到她时目光一愣,那一瞬间像在看一个不熟悉的人,但这种怪异的情绪很快就过去了,他对她笑了笑,但这种笑容像是挤出来的。
看得出他根本不想笑。
月澜修确实笑不出来,眼前的人极有可能不是朝日柔,是他认错了人,所以他怎么笑得出来!
可是,眼前的人给他的感觉就是那么熟悉,仿佛他们已相识,相知,相伴很久很久了!这种感觉他只从朝日柔身上体会过,这种感觉是模仿者无法带来的!所以他还是露出一抹笑,很照顾她的情绪。
不想让她担心,他没提阎冥魑,只说是小偷而已,已被他送进警察局了。
朝日柔半信半疑,如果只是一个小偷而已,为何他如此愁容满面呢,尽管他想要故作轻松。
她没提出心中的疑问,看得出他是准备什么也不透露的。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原本很平常的一句话,但较于先前热情灼人的态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显得疏离冷淡多了。
屋内先前的甜蜜温馨气氛荡然无存,朝日柔简直怀疑回来的人是不是被调包了,究竟是什么事让他态度大转变的呢?他态度的转变和她有关吗?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累,脸色很不好,她想天大的事还是明日再说吧,他需要休息。
可是他一直坐在卧室外的沙发上,抽着烟,还是喝着酒,没有要进来睡的意思。
她怀着不安,揣测的心情不知不觉睡去。
一想到她可能不是朝日柔,月澜修就丝毫没有靠近的意思。
她到底是不是朝日柔?一整夜脑中一直围绕这个问题思索着。
他可以直接问她,可是如果她不是朝日柔的话,她的回答未必是真话。
他不得不去想阎冥魑说的那个女人,想着想着就恨不得立马见到那人。
他迫不及待想要寻求真相!
这个真相不解,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做其他事情。对他来说,再大的事也没有他妻子的事重要!
一觉醒来天已亮,房内仍是只有朝日柔一人,地上根本没有月澜修的被褥,看来他一晚上都没进来。
起身出去,外头也不见他的踪影,只有他抽剩下的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
怕她胡思乱想,他还是留了一张有事外出的纸条。
朝日柔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只好等他回来再说。
可是还没等到他,却意外地等来雅男的下属,雅男的下属告诉她,雅男出事了!应该是中毒了。
朝日柔迅速跟他前去,没想到还有更意外的事在后头。
她见到了她许久未出面的师父阎冥魑!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朝日柔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雅男,问向一直跟随雅男左右的下属。
得不到回应,朝日柔转身望去,赫然发现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阎冥魑!
“师父?”朝日柔惊呼,心脏一阵狂跳。不知从何时起,她是真的怕他,怕他会伤害她身边的人。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他一直在这里等她吗?雅男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和他有关?
“他不会有生命危险。”阎冥魑笑着对她道,但笑容的成分多半是邪恶的。
果然他的下半句话就充满了危险性,“前提是你要乖乖听话。”
朝日柔心里一个咯噔,言下之意不就是在说,雅男就是被他弄成这个样子的!理由是她不听话惹怒他了,所以他惩罚她的人以示警告?她若还是让他不满意的话,雅男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她是哪里惹到他了?难道他已察觉到她的心已经靠向月澜修的缘故?难道他已察觉在他和月澜修之间,她会选择站在月澜修那边?
他企图用雅男牵制住她的行为吗?
“看来我做了让师父不满意的事,但请恕我愚昧,不知是哪一桩?我实在不想继续惹师父不高兴了。”朝日柔微垂着头无比恭敬道,纵然心中有意摆脱他,但表面是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