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瞒了自己正在接受治疗的事情,然后露出犹豫的神情。
傅时砚见她动摇,继续哄:
“而且你看,如果你再出现上次宴会那样的突发状况,奶奶一定会担心,她现在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江雾惜还是垂著眼不说话。
傅时砚搬出以前百试百灵的一招:
“如果你愿意治疗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江雾惜抬眸,“什么都可以?”
傅时砚眼底含笑,几乎就要掩饰不住自己对她的纵容,说:
“什么都可以。”
“那我想要一家医院。”
傅时砚微怔,“医院?”
“京市安康医院。”
傅时砚並没有听说过这家医院,但他大概知道,收购一家医院並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理论上可以通过买下盈利性医院的股权来拿到话语权,但是这个过程里最难操作的地方在於搞定审批。
必有拿到卫健委、监管局、医保局三方的批准,这就不止是有钱那么简单的事,还得有人。
傅时砚问:“你为什么想要一家医院?”
江雾惜自然不会把真实目的告诉他,此刻轻轻把玩著他的领带,垂眸说:
“我怕我变成疯子以后被虐待,想在一个信得过的医院里,死的舒服一点。”
傅时砚的一颗心瞬间就控制不住的紧缩。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抱住安慰:
“不会的夕夕,我一定会治好你。”
。。。。。。
第二天。
裴序淮听完傅时砚的转述,皱眉问:
“她真的这样说?”
“我有什么必要骗你?总之你看看裴家有没有可能疏通下政府的关係。”
裴序淮眼底浮现疑惑,但还是答应下来。
傅时砚在关於她的事情上容易感情用事,但裴序淮在这个要求里察觉出了疑点——
为什么她就像预知自己会病情恶化一样?为什么指名这家医院,而不是別的医院?
他真的很想见她一面。
思及此,裴序淮看向傅时砚,问:
“你上次说会向楚家施压,让楚放无暇顾及到她,现在怎么样了?”
傅时砚乜了他一眼,“我会通知你,別来问我要结果,看你高高在上那样就不爽。”
两人在除了江雾惜以外的事情上属於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之后各自著手处理手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