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回到床上靠着,打算看会书便睡下。
章行简见她这样,心里徒生一股闷气,他这般挽留,她居然还是要走,他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心。
“那你明日便走吧,我这也不方便留你了。”语气带着赌气的意味,留下这句话后,章行简便出去了。
这还是第一次对她说如此重话,代表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只是徐晚……
她还在床头找她睡前要读哪本书,根本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只知道他走了,随口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章行简身形一僵,走出门的他,狠狠转过身,看着里面背对着他的那个可恶的女人。
而后再狠狠瞪了她几眼,回走几步把门用力关上。
关门声惊到了徐晚,“这门不好使吗?要这么用力?”
次日一早,徐晚出门,下意识的扶了扶门,“这不是挺好的吗?”
而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是不是生气了?等出了长宁侯府的大门,章行简都没出现,看来是真的了。
没办法,她也不敢贸然再去打扰他,于是便和叶翎上了叶府一早派来的马车,回去了。
在房里坐着等徐晚上门和他告辞的章行简,等到最后,脸都黑了。
还是陆华来禀报消息,顺带说了一句。
章行简眼里神色像带着狂风,“你是说,她早就走了是吗?”
陆华不知道他说错什么了,“……是,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叶府的马车,把徐将军和叶姑娘接回去了……”说到最后,他声音都快听不见了。
章行简摇摇头,冷笑,看着陆华,眼睛转了转,无中生有似的,“你今日,把我地板踩脏了,把事禀报了,就去擦地板吧,擦十遍。”
陆华:“???”他不进门怎么说话?!!!
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一句,赶紧将昨天的事情禀报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子:“昨日五皇子来后,去了廷尉府,声称是抓到了一个漏网之鱼,那人指认御史用毒药控制他们行刺,还说,御史府附近出现的众多刺客被下毒身亡,是他们见行事失败后,想去陈府偷拿解药,但是没等到陈府,便毒发身亡了,此人身上还有陈府的门房令牌,人证物证俱在。”
章行简眼神一变,“这人是谁抓的?为何找到我们的那日此人没出现,昨天却忽然出现了?既然那些人毒发身亡,他为何没死?”
陆华:“此人是屯骑校尉李勇风在奉命搜山的时候发现的,说是偷拿了同行的解药,才苟活至今。”
“御史呢?这就被抓了?”
“没有,御史昨日被五皇子请到廷尉府协助审理,他还挺……能言善辩的。”
章行简挑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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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涣找完章行简后,没得到有用的线索,便去了廷尉府。
正巧遇到李勇风和田树也在。
李勇风将抓到的刺客押到庭审上,刺客指认御史陈秋物,还拿出了陈府的令牌,而田树则在陈府附近阻拦了黑衣人翻进,不过几刻,他们竟全部中毒身亡。
如今线索指向陈秋物,可他毕竟是三公之一,廷尉都得低他一头,只能明涣去亲自请。
庭审堂下,一身官服的陈秋物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高他一阶的孟广,冷笑一声,摸着他有些花白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