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胖子晕乎乎的,被章行简扯着往后退,张修破口大骂,喊着小厮追着上前要打他们,这胖子同行的人也上来劝架,老鸨见此状况也凑了上来,其他醉客更是站起来高声起哄,有的甚至闻到了那胖子吐出来的东西,也被熏吐了,一时间堂内热闹不已。
那几个侍卫见这一大堆人凑过来,吆喝的吆喝,辱骂的辱骂,还有人吐在了他们身上,更是不知道是谁将他们推搡进人群,那群醉鬼的手将他们压得动弹不得。
趁此机会,章行简拉着徐晚进了后院,却见这后院也有把守之人,进出都要令牌。
他想到张通裕既然是铁丞,参与假账之事,张府的令牌他们应该会认。
“你在这里藏着,千万别乱走,我去拿令牌。”
徐晚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拿,但是还是点点头,下意识的嘱咐了句:“小心。”
章行简看着她,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转身而去。
堂内依旧混乱,他趁乱过去,又揍了张修一顿,把他胳膊拧脱臼了,再顺走了他的腰牌,潇洒而去。
张修正被那胖子压着,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到,瞬间鬼哭狼嚎,可惜声音淹没在一众酒鬼中,没人注意到他。
再回来时,徐晚还在,章行简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一贯知道她有自己的主意,生怕她独自行动,幸好这次没有,如此看来,她还是很听话的。
徐晚见他回来,有些惊讶:“这么快?”
章行简还没说话。
她接着说,“我刚刚出去看了下,这里的守卫会换岗,具体时间还不确定,不过前面拐角处再往前,那个屋子守卫最多,或许账房应该在那。”
章行简:“……”她果然还是没呆住,不过这里暗哨众多,把她送走也不行了。
徐晚没注意他脸上的表情,对他开口:“哦对了,我还在打晕了两个守卫,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了,我们赶紧换上直接去那个屋子吧。”
这时她早就忘了,一开始章行简是要她马上离开来着,现在在这里,她心里只有对即将揭秘的账房充满兴趣和好奇,跃跃欲试。
章行简看她摩拳擦掌的样子,无奈道:“好,听你的。”
两人换好衣服后,小心的往前走。
来到那守卫森严的屋外,果然有人拦住他们。
一人语气凶狠的对着他俩说道。“站住,干什么的?令牌拿出来。”
章行简拿出张修的令牌,压低了嗓音:“我们家主子让我们来督察进度。”
那守卫看着令牌,若有所思,“张小公子不是每日辛时来吗?今日怎么这么晚?”
章行简冷哼,想诈他?“我们公子辛时的时候还在前堂呢,你记错了吧。”这几日对张修的监视还是有点用的。
守卫眉毛一挑,看向他们二人。
徐晚有些紧张,隐在章行简身侧的影子里,学他低着头。
章行简心下也紧了紧,随时准备动手。
守卫眉毛一挑,看来这二人应该没问题,“是我记错了,不过今日为何是你们前来,张小公子呢?”
“他喝醉了,与人打架受伤了,就派我们来了。”
守卫深信不疑,因为好巧不巧,这张修嗜酒如命,每次来都是醉醺醺的,因此他把令牌还给了他们,让开了身后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