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蛮好的,对吧?”
话音刚落,手机里就进了一条他的消息,是在问她:“你们朋友的问题解决了吗?”
霍宁头都不抬,“别问我,你自己会看人。”
风岐闷了会儿头,“就是吧。。。嗯。。。”她陪了个笑脸,“我是不是把人想得有点儿坏啊?”
“我就。。。”要不是刚才这一撞她还想不起来那天在上海时她撞上他的第一个念头。
“我怎么老觉得他要讹我呢?”
霍宁从冰箱里拿黑猪油玻璃罐的手险些一滑,风岐踢了踢地面,“人家有原因的哈,但是真的。。。”
霍宁道:“相信你的直觉。”应柏讹不讹的不好说,但是她快憋不住了。
“而且。。。”风岐从框里取了把干净勺子重新洗了一边又拿纸巾擦干,沉吟片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刚才被霍宁拉走时她下意识回头去看他,他就背对着她站在那儿,怎么都眼熟。
“哪儿?梦里?”霍宁堆起坏笑,风岐迟疑着摇头,“我觉得不是。”
弯身取了个汤碗出来,风岐一耸肩,“算了,不想了。。。”她擦了把手,给应柏回了一条消息:“解决了,闹了一场误会,他没事,真的多谢你。”
她有点儿后悔秦思勉那半车东西她没收下来,早知道直接带来达瓦转送应柏拉倒了。
现在手头什么都没有,白欠人家个大人情。
“人家就顺手帮个忙的,你别一会儿把自个儿送出去就行。”
风岐飞快抱住自己,“这个不行,原则问题。”
但是他说眼睛不舒服呢。。。“我给他送个冰袋去?有用吗?”
煮面条的时候,霍宁听到风岐在嘟囔:“我怎么总觉得忘了点儿什么呢?我最近反应有点儿迟钝啊。。。”
“行了少想些有的没的了,关你啥事儿啊给他们一个个当保姆啊?毛病。”
“不是。。。”
“哦!”风岐脑中灵光一现,尽管好像不对劲的事情还有很多,但刚才聊着聊着她就想起了那棵从她身体里长出来的树。
“啥树?”
风岐头都大了,她能认几棵树啊?
霍宁笑呵呵地给她出主意,让她画出来交给应柏认。
“你猜,我会画画吗?”哪怕会,她现在也不记得那树长什么样子了。
风岐过去美术课最难熬,戚拏云专业上也要学绘图,不过大多都是工整的有固定要求的那种,风岐小时候还看得一惊一乍的,天天跟在后面叫:“我妈妈好厉害!”
“那咋办?”
风岐也就觉得人在树下还有另一种可能,但这要套到邹守明身上也太过牵强。
“哎刚才他们在干嘛?”过会议室时,风岐看到有五六个人坐在地上,手边木头框子、旧报纸、蛇皮袋、麻绳什么都有。
他们围坐在一块儿,中间有个高高堆起的树叶堆,里面应该不全是树叶,像还夹着零星的白色小牌子样的东西。
霍宁三言两语同她解释这是在压标本,那树叶堆里就是各种树的枝条。
她给她出主意,“哎你去看看呗,说不定就认出来了。”
“我是神童呢这怎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