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俩最近没聊过?一次都没有?”
应柏一直摇头,霍宁问道:“西北有榕树那事儿他真没问过你?”
应柏怔在当场,“为什么。。。会是周辽?”不是秦思勉的花树吗?
“绝了,一会儿再说吧。”
应柏叫住要离开的霍宁,“周辽也是你们的朋友吗?”
霍宁迟疑了一会儿:“周辽给你发的那姑娘是风岐她姐,你自个儿算吧。”
最后一丝天光散尽,霍宁坐在风岐房间的沙发上,风岐一直抱腿坐在地上。
刚才撩她裙子看了一眼,红痕还剩两道,略微剩下点儿刺痛,恢复得倒还挺快。
“咋了啊?”
风岐摇摇头,隔了半晌才问:“应柏。。。算是个好人吗?”
霍宁笑了出来,微微叹了口气,“嗯。”
“哦,那我。。。”
“算了,我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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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宁走后,风岐还是想哭,拨通曾谨的电话,哭腔硬生生被吓了回去。
“只是骨折,其它部位没有伤口。”
“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骨折了?”
曾谨笑了出来,说不是她,是路上救了一只鸽子。
她两句话简述了救鸽子的经过,说是在明荫巷口正巧遇到一个小男孩儿抓着鸽子撞了人,但小孩儿父母非说是那人撞哭了孩子不依不饶,还是那人去解了围。
那人捧了鸽子要找异宠医院,但是眼睛频频向巷内看,像有急事。
曾谨索性接过鸽子自己去了,也没跟那人加联系方式。
和医生说了两句话,她松了口气,“没大碍,等好了我就带回家。”
“你怎么了?”
“倒霉,整个人就是很倒霉。”
“就是吧,打比方说你干过一件事儿,一会儿想对它负责,一会儿又不想对它负责,就很烦。”说着说着又要哭,逼着自己憋了回去。
曾谨救了一只鸽子呢。
“啊。。。”她憋了好半晌,憋出来一句“Lenfer,cestlesautres。”说完就觉得真是契合,毕竟正好三个人。。。秦思勉肯定不算。
她不明白她只是撒了几个谎就有这么大的后果吗?
她更不明白她真的有那么大魅力能让这两个人从原本还算不错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吗?
秦思勉已经给了她想从应柏口中要来的答案,他直接给她发了张截图过来,就是那张应柏朋友圈里的链接。
他总觉得看着这个人就觉得有些害怕,还和她说:“周辽也认识,不过周辽好像觉得他有点儿问题。”
秦思勉甚至知道应柏在哪里,还告诉她他在纠结要不要去周辽说的那个地方看看,毕竟距离相当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发给他一行字:“你开车注意安全,现在还是雨季,多看当地灾害预警。”
她只能给他暗示到这里了。
“什么意思?”
“他人即地狱。。。”消息发送出去,风岐的心随着曾谨那处的声音渐渐沉静。
“这句话我听过,什么意思来着?”
风岐从这句话的出处——萨特的剧本《禁闭》聊到萨特的另一本书《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又到这几天胡思乱想毫无头绪偏偏还在仰卧起坐时感觉真要被虚无主义淹没所以积极寻求自救重温的欧文亚隆的那本《存在主义心理治疗》。
“过不下去了啊。。。”
“还在达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