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安焱最信任的人之一,想来你要是做点什么,应当不会被察觉,你说是吧,覃大人?”“什,什么!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那可是安平帝!是一国之主!你这可是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为你探查他的身体状况已是冒险,如今你竟还想让我去谋害他!此事绝无可能!”覃见川一开始为了讨好那女子并少受些折磨,一口一个“您”,现在激动起来连这个敬辞都顾不上了。“安平帝怎么了?不是肉体凡胎,不会身死道消么?”梁染墨不以为意,安焱又如何,若不是因为她父亲宋青然,安焱又怎么能够如此顺利的登上帝位,要知道当时安宸帝最钟意皇子可不是他。“咱们是泥塑,那位可是金身,掌生杀予夺!可不是咱们能比的!”覃见川激烈反驳,近乎失语。这女子究竟是谁,窥视帝王就算了,竟然还胆大包天的打着谋害一国之主的主意!“金身又如何,别人死得他就死不得了么?”梁染墨说完顿了顿,“覃大人,我改主意了,明日这脉案只能还给你一本。”“什么!不可!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就死定了!”“我相信覃大人一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遮掩过去。”覃见川见她虽然语气平平,却透着无法回转之意,心道坏了,居然又有把柄落她手里了,若是她将事情抖落出来,覃氏全族怕是要因为他落得跟从前宋氏一样的下场了。对了,宋氏,她同宋氏究竟是何关系?难不成她的目的是为宋氏报仇么?想到此处,覃见川忍不住开口问道:“敢问小姐究竟是谁?这般谋划是要做什么,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劝大人还是少打听,免得死得更快。”仍旧是那道凉凉的声音,覃见川只觉得自己已经被绑上了贼船,进退两难,不为她办事,不得善终;为她办事,一但事发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唉,没想到我堂堂一个太医院院首,居然会陷入如此境地。”梁染墨可不管他的情感抒发,只是接着道:“覃大人,考虑好了么?”“还望小姐告知您身后究竟是谁,是否能够护我周全,否则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总比最后被发现后凌迟处死要好。”“你若安心为我办事,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至于我是谁,我说过了,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晓。”覃见川挣扎再三,还是点头应了。“今日解药也给了,你回去吧,过后我会派人联系你的。”“那我的外室和儿子?”“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为我做事,我会让你见到他们的。”覃见川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人是打定主意要将他最重要的人拿捏在手里了。“对了,我最后一次再提醒大人,别轻举妄动,否则,我一定让你死在最前头。也不怕再告诉你,魏来之死,赵右之死都同我有关,就连刘乘宴也是,覃大人要自己掂量掂量,自己保命的本事能不能比过这三位。”如此重大的信息如同惊雷炸响在覃见川耳边,他反应不过来呆愣在原地,只能机械地回一句“是”。这次是覃见川看着她们一行三人走远的。原本初次相见时他便猜测此人应当出身不凡,今日又见到她提前埋伏在林子里的那些人手,那身手那装备,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培养出来的!也不知道她身后是哪位贵人?既然有胆子朝安平帝下手,那必定有谋反之意!这两年京中风起云涌,先是魏来魏章皆死于淮东王叛乱,魏氏一族至此式微;接着太子被谋害致死,赵氏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接着是刘乘宴通敌叛国被揭露出来,最后死于蛮族人手里,这桩桩件件竟然都是她手笔!光是这两年,她竟然已经除去了原本最受安平帝信任的三位大臣!想通其中关节后,覃见川背后一片发凉,这贼船他怕是下不去了!回去的马车里。“小姐,您怎么将之前咱们做的事都告诉他了,不怕他去告密么?”蝴蝶不解,遂开口问梁染墨。“他不敢。”“为何?”蝴蝶又问。“若安焱知道覃见川已经背叛了自己,怎么可能还会放他生路呢,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他不敢。”“原来如此。”话说今日那些人还是她让蝴蝶拿了玉佩去调遣来的,周氏的暗卫确实不容小觑,用了他的人,也不知道要给他准备些什么谢礼比较好。梁染墨威胁覃见川给自己盯着安平帝这件事也没有瞒着周璨,周璨知道时只觉这姑娘当真是“胆大包天”,不过出了梁染墨这边,他也没有闲着,英王被安平帝各种借口“留”在京城已经很久了,英王已经上了好几次折子都被安平安按下不批。周璨暗中给英王出了个法子,让英王大张旗鼓地邀请大臣到自己府上做客或直接去大臣府上做客,对外就说因为自己好不容易能在京城里呆这么久,自是要叙叙旧情。安平帝原本想将人困在京中,不让他回到军中,没曾想英王真的敢到处结交大臣,倒是让他变得进退两难。这些年英王接连打了不少胜仗,在百官中的口碑很好,在民间百姓都知道他们安国的英王殿下剑锋所指之处所向披靡少有败绩,甚至刘乘宴还同他说过,百姓们都尊称英王为安国战神,这怎么不让他心生忌惮。要知道安宸帝最后那几年最:()春山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