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染墨殿中后朝着龙椅上的安焱行了一礼,“臣女梁染墨,拜见陛下。”“平身,抬起头来给朕看看。”梁染墨顺着安焱的话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这是宋云自梁染墨身体里醒来后第一次直视安焱,迟早有一天,她要安焱跌落高台。“确实是个出众的姑娘,怪不得周璨这般积极。”接着安焱又转头朝周璨的方向喊道:“周璨,站到殿中来。”周璨闻言也从位置上站起身,走到梁染墨身旁站定。这时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梁染墨和周璨身上。“确实是郎才女貌宛如天作之合!”安焱刚说完,赴宴的百官和官眷们纷纷应和“真是一对璧人!”“朕虽不便出宫喝上一杯你们的喜酒,但是已经为你们明日的大婚准备了礼物,明日一早便有人送过去。”梁染墨和周璨一同拜谢:“多谢陛下赏赐。”“好了,朕也只是想看看周璨选的世子妃,好了,你们回去坐着吧。”安焱话落之后两人便各自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在场的众人有心生艳羡的,也有嫉妒愤恨的,不过都不能激起梁染墨的兴趣,毕竟她可是安排了一出好戏在后面。接着殿中又上来十多个舞姬,丝竹之声又起。就在众人沉浸在这曼妙的舞姿当中时,变故突然出现了。皇后魏昭昭突然抬手掀翻了她前面的饭菜,原本装着羹汤的瓷碗从高台上滚落下来,摔碎了。这一变故将在场之人都惊到了,纷纷抬头去看皇后,原本殿中正在起舞的舞姬也被吓得停了下来站在原地。魏昭昭身旁的安平帝更是吓了一跳,立刻转头去看魏昭昭。只见魏昭昭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突然一激动便直接在桌上翻找起来,似乎是没找到,于是便直接从发髻拔下了一根金钗在空中挥舞起来。变故发生得太快,众人全都没有反应过来。安焱看准时机立刻伸手拽住魏昭昭那只挥着金钗的手并将她手中的金钗打落,顺势将人抱在怀里,嘴里大喊着“来人!”守在殿外的禁军立刻冲了进来。“封锁大殿,谁都不能出去!”安焱冷冷地吩咐道。“是,陛下。”卫邱虽然已升为兵部尚书,可是安焱仍旧准他兼任禁军统领一职。卫邱领着禁军将大殿守得严严实实的,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魏昭昭突然又开始拼命挣扎,怒目圆睁地瞪着自己前方,那里明明没有人,可是魏昭昭却癫狂般大喊起来:“宋云,我害了你和安钰又如何!你变成厉鬼索命又如何!我不怕你!”安焱见状立刻搂腰控住她,她的嬷嬷也立刻上前准备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过她仍是朝着空中挥舞着双手,企图抓住些什么。“皇后喝多了酒,说了些胡话,快将她带下去。”安焱同黄公公和魏昭昭的嬷嬷吩咐道,两人闻言立刻上手将魏昭昭扶了起来并带离了宣室殿。百官和官眷们见此情形已经呆住了,纷纷开始回想刚刚皇后说了什么?宋云?安钰?皇后刚才是说是自己害了宋云和安钰?!太后、安平帝环顾在场众人,企图找出今日策划了这么一出的人,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这时覃见川提着药箱到了。“爱卿,看看这这餐食,可是被人动过手脚?”安焱指着自己面前一片狼藉的饭菜说道。“是,陛下。”覃见川朝安平帝行完礼便从药箱中将银针取出来,用银针一一试着散落一地的饭菜,银针没有什么变化。接着他又拾起一些碎盘子直接闻起来,当他闻到那原本装着羹汤的瓷碗碎片时,突然停了下来。安焱见覃见川脸色有异,立刻出声追问:“可是这汤食里有什么?”覃见川将手里的碎瓷片放在桌上,转头同安焱说道:“回陛下,这汤里应当是被人下了‘戏梦’。”“什么!”安焱还没反应过来,太后已经失声喊出了声。“戏梦,怎会是戏梦?它不是很多年前便被封禁了么,哀家记得剩下的那些都被销毁了,怎么可能会再现世!覃大人,你确定没有看错么?!”戏梦安广帝时期出现的秘药了,这秘药原本是一民间游医所制,后来被一乐妓所得,安广帝南巡时瞧上了前来献艺的那名乐妓,便顺势纳入了后宫封为乐妃,而这药便也她带了进来。每次那乐妃给安广帝抚琴时,总爱在熏香里放一些秘药,安广帝听曲时便感觉身临其境,十分:()春山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