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杭机场,黎明前的薄雾还未散去,VIP停机坪的灯光仿若一串被揉碎的星辰。
云遥披着夫人特意给他准备的御寒风衣,和助理团一起跟随着夫人走入机场。
虽然夫人这次是秘密行程,但还是有一队人早早等候在了那里,云遥认出来其中一个正是上次来访的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也是南杭新上任的领导。
夫人温和地和他们握着手说了会话,而云遥把自己隐藏在了助理团的队伍中,和其他肃穆的随从一样,微微垂着头。
此时VIP停机坪上已经围了一圈密不透风的警戒线,安保人员像雕塑般伫立,金属探测器的红光在雨幕中划出冷硬的弧线。而地勤人员穿着统一的深色制服,脚步轻得像猫,连检查轮胎时扳手碰撞的声响都被刻意压低。
远处的廊桥并未接驳,一架银白机身的私人飞机独自停在跑道中央,引擎的低频轰鸣震得地面微微发颤,尾翼上的徽章在探照灯下闪着铂金光泽。几名西装革履的助理簇拥在舷梯旁,有人捧着加密公文包,有人举着卫星电话低声汇报,领带在风中绷得笔直,像上紧了发条的机械。
终于挥别了送行的人员,夫人一行人走上了飞机。一名白发老者躬身递上文件,夫人接过来时甚至没停下脚步,只用指尖捏着纸页边缘,目光已经投向机舱内部,老者立刻后退三步,低头垂手而立。
最后一名保镖登机前,从耳麦里确认了一句‘安全清空’,舱门在液压系统的运作下缓缓闭合,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像一个短暂的落幕。
跑道灯光如流星般向后飞逝,机身猛地一震,在引擎的尖啸中拔地而起。
飞机起飞的瞬间,耳朵骤然开始轰鸣。
云遥的目光投向窗外,南杭逐渐越来越小……
云遥在助理的公共休息舱没坐多久,就有人过来请云遥去了夫人所在的头等舱。云遥没敢看身后其他人的目光,硬着头皮跟着人走了。
云遥到时,夫人正披着毯子在翻看一本书,一旁是被翻过的一些文件。乘务人员正万分小心地将倒好的茶水放在一旁的桌上。
夫人听到脚步声,抬眼微笑着看向云遥,“云儿,你来了。”
“夫人。”云遥轻唤一声,他自然地接过乘务人员手上的工作,对他们温声道,“麻烦你们了,接下来交给我吧。我是夫人的助理。”
乘务人员走后,云遥仔细地给夫人拉好有些掉下来的毛毯,正当他还要去做其他事时,却被夫人一把拉住了手。
夫人含笑看着他,又摩挲着他微凉的指尖,缓缓道:“云儿,别忙了,你的手这样凉,还是快坐到我身边来,暖和一下。”
“夫人,我……”云遥看了眼外面,又看了看夫人,知道自己是不能拒绝的,只好点了点头,顺从地坐到了夫人的身边。
夫人一边将云遥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一边继续翻看着书籍。
云遥不敢去看桌上的文件,也不好盯着夫人看,他只好转头看向机窗外辽阔迷蒙的景色,渐渐地,他感到一阵困意上涌。
不知迷糊了多久,他突然听到夫人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响起,“云儿,醒醒……”
云遥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有些惊慌地看向夫人,又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他深觉自己这个自顾自睡着的助理很不称职。
夫人看少年羞愧的样子,感到很有趣,她故意说:“云儿,我的茶都凉了……”
云遥马上坐起身,他简直要无地自容了,“抱歉夫人,我这就去给您换一杯热茶。”
看云遥真的要过去,夫人笑着一把拉住了他。“云儿,我现在需要的不是热茶。”
“那您要什么?我去拿……”云遥话音未落,夫人的吻就落了下来。这个吻缠绵又火热,结束时夫人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云儿,这才是我要的。”
夫人将身上的毛毯拉了过来,连着云遥,一起笼盖住了。毛毯下,仿佛自成了一个黑暗的隐秘的空间。
夫人的吻又炽热地落了下来,云遥喘息着,他抱住了夫人的肩……在万里高空的这个幽秘空间里,在这个凉意的清晨,夫人肆意享用着她的慰藉。
……
北方中心市某处,程管家第二次叫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老中医来家里按摩。他揉着自己发青的膝盖,忍不住苦闷地叹了口气。
这事儿还要从他回到中心市的第一天说起。
程管家那天奉了夫人的命令,提前回到了北方中心市的本家。带着其他管事人员一起前往了夫人今后要居住的“木樨园”。
木樨园是夫人的几个晚辈和其背后家族为夫人规划建造的。把原本的本家大院后方风景独秀的地方和新买下的景山部分连在一起,在北方四季分明的气候环境下,巧夺天工地建造了这个与众不同又美轮美奂的江南园林”风格的大庄园。
木樨园里原本就根据夫人的意愿留好了给夫人居住休养的主院,还有四位少爷小姐居住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