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把常客给劝走,她怕东家今天就把她赶出去。
张婶接上赵惜粟后一同回村去,看赵惜粟今天心情不错,想着应该是找着活计了,一问果然如此。
“我就说嘛,小赵看起来这么机灵的孩子,怎可能找不到活计。”
赵惜粟嘿嘿一笑,继续听她讲八卦。
“多谢张婶,我先回去了。”
陈峤比赵惜粟先到家一会儿,刚备好菜就听见她的声音,从灶台那儿的窗户探出头去,就看见赵惜粟蹦蹦跳跳地走进来。
“娘子今日心情可好?”陈峤边揉面边笑着同她说话。
赵惜粟站在窗口下扬起笑脸朝他炫耀,“我找到活干了!”
看起来好不神气。
“正好,我今天同婶子们学了馎饦汤,今晚给你好好庆祝。”
上回见赵惜粟对王娘子隔壁摊子的馎饦面汤感兴趣,陈峤便记下了,想着找个时间自己摸索一番,没想到今天下田时其他婶子听了,将自家的做法通通教给他。
“辛苦你了,又要下地又要给我做饭。”看着陈峤忙上忙下,赵惜粟颇有愧疚。毕竟陈峤不是自己的真夫郎,但每天还特别体贴地照顾自己。
“哪儿的话,娘子更辛苦。”
陈峤是发自肺腑这么觉得的。自己是穷人家的孩子,这样的生活他过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但赵惜粟不同,她能放下身段适应这一切已经很了起,还能承受出一次次的拒绝。
偏偏赵惜粟不显露出半点委屈,陈峤更是心疼,只好多做点好吃的犒劳她。
“等过几天安定下来,我再去找人。”
离开京城之前,武眉给过赵惜粟一张字条,上边就只两句话。她在胡里曾设下暗探,交代了接头暗语,让赵惜粟到时候切莫盲目行动。
这些日子忙着找住处、规划谋生问题,来不及去寻那名暗探。现在总算可以安心在胡里住下,接下来便要着手于自己来的真实目的。
连着两日打张婶的驴车上镇里,第三日时赵惜粟实在遭不住了。
陈峤起床洗漱完后看见她还在床上赖着不动弹,又折回来催她起身。赵惜粟转身拉过被子将头蒙住,权当听不见。
“再晚些张婶就来家里催了。”陈娇坐在床边急得不行,偏偏赵惜粟还在呼呼大睡,无奈之下将被子掀掉,就见她瞪着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看我也没用,驴车不是我的。”
“我昨天跟张婶说过了,以后不坐她的车。”书肆开门时间晚,但张婶每天一大早就往镇上赶。赵惜粟每每到店门口都没见着开门,只能蹲在台阶上发愣。
她算过了,从村里走到镇上要半柱香左右,虽然坐驴车只需一刻钟,但她需要在门外再等上半柱香的时间。
倒不如在家多睡会儿,自己走着去。
陈峤拽被子的手一松,“你昨晚没跟我提过。”
赵惜粟突然想起,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这不能怪她,第一次当人家主,有点小过错,属实可以理解的范围内。
“对不起哦,我忘了。”将脸埋在被子底下,赵惜粟伸出手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保证下次再有这类事情,一定不会忘记跟你说!”
“好夫郎,让我再睡会儿吧。”
陈峤抵不过她,将里间的门关上让她再小眯片刻。
就一刻钟!不能再多了。
多睡一会儿果然不一样,前两天的赵惜粟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活像来讨债的阎王。今天气色红润有光泽,脚步都轻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