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第七年,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在一种极度矛盾的氛围中飞驰。然而在摄魂怪的阴霾、s考试的重压、魁地奇杯的终极角逐以及毕业分离的隐隐焦虑中,伍德却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告白的吻像一道魔法契约,彻底解封了奥利弗·伍德体内积压的、名为“奥莉薇·特拉弗斯”的情感。仿佛是为了弥补过去六年浪费的时光,一旦离开了人群的视线,找到了独处的机会,伍德就会立刻锁定奥莉薇的嘴唇。
于是,奥莉薇·特拉弗斯的生活里,除了繁重的课业和魁地奇看台上的战术观察,多了一项甜蜜又时常让她心跳过速的日常任务:躲避,或者说,半推半就地接受伍德无处不在的偷袭。
图书馆禁书区深处,光线幽暗,书架高耸入云,空气里弥漫着陈年书籍的气味。奥莉薇为了完成关于百年前转学生与古代魔法节点的终极论文,正踮着脚尖,试图够到书架顶层一本布满灰尘的《苏格兰高地古代能量场测绘手札》。
“这本?”伍德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他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轻松地替她抽出了那本厚重的书。
“谢谢。”奥莉薇刚接过书,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扳过了肩膀。昏暗的光线下,伍德的眼睛亮得惊人,他一手撑在她身后的书架上,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狭小的空间里。
“报酬。”他低语,带着一丝笑意和不容置疑的强势,俯身便吻了下来。这个吻不同于湖畔的温柔试探,而是带着点禁地偷尝的刺激和图书馆特有的墨香,缠绵而深入。直到奥莉薇因为缺氧轻推他,伍德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拇指蹭过她微肿的下唇,眼神得意得像抓住了金色飞贼。“请继续研究,特拉弗斯小姐。”他一本正经地说完,像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战术偷袭,心满意足地溜走了,留下奥莉薇背靠着冰凉的书架,脸颊滚烫,心跳如鼓,半天才找回被吻走的思绪。
周末傍晚的魁地奇准备室空无一人,只有战术板上画满的彩色线条和散落的训练记录。伍德正对着最新的队员状态分析报告皱眉沉思。奥莉薇推门进来,递给他一份基于她大量的观赛笔记而整理好的、关于追球手最新飞行习惯的分析。
“安吉丽娜在逆时针绕场时,习惯性在西北角做减速调整,这是她观察全局的习惯点,也是…”奥莉薇的话音戛然而止。伍德根本没看报告,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顺势一带,就将她按在了战术板旁边的墙壁上。
“分析得很好,队长夫人。”伍德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灼热的目光锁住她,另一只手已经抚上她的脸颊,“但我觉得,现在有更重要的战术需要演练…”话音未落,他的吻便落了下来。这个吻带着点汗水味和他特有的、强烈的占有欲,仿佛在宣告这个空间里的一切,包括她,都属于他和他的魁地奇世界。战术板上的彩色图钉在轻微的震动中摇晃,记录着这场与魁地奇无关的“激烈对抗”。
深夜的空教室,桌面上堆满了写满笔记的羊皮纸和空了的墨水瓶。奥莉薇刚给伍德讲解完一个复杂的变形理论,伍德则盯着羊皮纸上扭曲的流线图,眉头拧成了一团。
“梅林的胡子啊,这比预判十颗游走球同时攻击还难!”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奥莉薇忍不住轻笑出声:“别急,再梳理一遍…”
她的话被伍德突然的动作打断。他猛地站起身,绕过桌子,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紧紧地拥进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她身上淡淡的墨水气息是最高效的提神剂。
“我需要的不是梳理魔咒,奥莉。”他的声音闷闷地响在她头顶,带着疲惫和一种奇异的依赖,“我需要这个。”他稍稍松开一点,捧起她的脸,不容分说地吻了下去。这个吻带着复习后的倦怠和寻求慰藉的急切,温柔而绵长,瞬间驱散了理论的冰冷和复习的烦躁。空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和唇齿间细微的吮吻声,羊皮纸上的流线图被遗忘在角落。
从魔咒课教室通往图书馆的某条僻静走廊,拱窗透进午后的阳光,在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奥莉薇抱着几本书匆匆走过,手腕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住,猛地拽进两座高大盔甲雕像形成的狭窄阴影里。
“抓到你了。”伍德带着笑意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
“奥利弗!这里是走廊!”奥莉薇压低声音抗议,心脏却因为这种隐秘的刺激而狂跳不止。
“没人。”伍德快速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随即低下头,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唇。这个吻短暂而炽热,带着阳光的温度和被抓现行的紧张刺激,像一颗在舌尖炸开的糖。他像偷到腥的猫,迅速在她唇上啄吻几下,又飞快地松开她,若无其事地走出阴影,仿佛只是恰巧路过。“晚上公共休息室见,特拉弗斯级长。”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奥莉薇捂着发烫的脸颊和狂跳的心脏,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抱着书继续前行,只是脚步有些虚浮。
深夜无人的公共休息室,壁炉里的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是寂静深夜里唯一的声响。公共休息室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奥莉薇蜷缩在壁炉旁最舒服的那张沙发里,就着炉火的光亮,最后检查一遍古代如尼文的论文。
轻微的脚步声靠近。伍德还没回男生宿舍,而是径直走到沙发旁,很自然地挨着她坐下,高大的身躯陷进柔软的靠垫里,“还没睡?”他自然地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最后一点。”奥莉薇靠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疲惫感似乎也减轻了些。
伍德没说话,只是低头,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安静地看着她手里的羊皮纸。炉火的光在他脸上跳跃,柔和了球场上所有的凌厉。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角,然后是眉心,最后辗转流连,轻轻印上她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它缓慢、温柔、充满了珍惜和一种近乎虔诚的眷恋。没有急切,没有侵略,只有壁炉的暖意、深夜的宁静和两颗紧密相依的心跳声。他细细地吮吻着她的唇瓣,像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佳酿,直到奥莉薇在他怀中彻底放松下来,论文滑落膝头也浑然不觉。
而伍德最得意也最符合他本性的约会方式,永远是飞行。周末的魁地奇自主练习后,他不再急着回休息室,而是会降落在看台,向奥莉薇伸出手,眼神亮得惊人:“走,带你去个地方。百年前那位转学生肯定也喜欢在那儿看风景!”
在只有猫头鹰栖息的西塔楼,两人并肩坐在冰冷的石砖上,看着巨大的夕阳沉入禁林的树海,将天空染成壮丽的金红。伍德会指着天际线,兴奋地规划着毕业后要带她去世界各地的著名魁地奇球场朝圣,顺便“研究当地可能存在的古老飞行魔法遗迹”。落日余晖中,他侧过脸,吻去她被风吹到脸颊的发丝,也吻上她带着笑意的唇角。
他偶尔会带着她降落在天文塔楼,俯瞰着波光粼粼的黑湖。夜晚的寒风被他的温暖怀抱隔绝,璀璨的星河仿佛触手可及。他拥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在寂静的星空下交换缱绻的吻,比任何语言都更动听。
奥莉薇从最初的羞涩、慌乱,到渐渐习惯,甚至开始期待这些突如其来的甜蜜袭击。伍德的热情像高地的阳光,炽烈而直接,笨拙却真诚,一点点驱散了她心中残留的不安和疑虑。每一次被他拉入怀中,每一次唇齿相触,都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那份迟来的、却无比浓烈的爱意。她不再抗拒,而是学会了回应,学会了在他吻得过于投入时轻轻咬一下他的下唇以示警告,学会了在飞行约会时主动搂紧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感受风的速度和他沉稳的心跳。
然而,甜蜜之下,毕业季的压力如同无形的网,越收越紧。
古代如尼文的复杂矩阵、魔法史的浩瀚卷帙、算术占卜的精密操作…s的绞索让奥莉薇常常在公共休息室熬到深夜。伍德会陪着她,安静地坐在旁边看魁地奇周刊,在她疲惫时递上一杯热可可,或者用一个短暂的吻打断她的沉思,强行让她休息几分钟。
魁地奇杯是伍德最后的执念,也是伍德队长生涯的终极目标,以及他证明格兰芬多实力的最后机会。训练强度有增无减,面对斯莱特林的战术推演到深夜是常态。奥莉薇的战术报告越来越厚,她的黑眼圈也越来越重,但她的支持始终如一。
未来像一片迷雾,加深了分离的焦虑。伍德的目标是职业魁地奇球队,也已经收到了几份试训邀请,而奥莉薇则倾向于进入魔法部神秘事务司。不同的城市,不同的轨迹,这个现实问题,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两人心头,即使在最甜蜜的亲吻时刻,也会悄然浮现。两人都默契地很少提及这个话题,仿佛只要不说,分离就不会到来。但偶尔,在深夜无人的公共休息室温存后,或在一次激烈的亲吻间隙,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会从眼底掠过,随即被更深的吻和拥抱所掩盖。
伍德似乎选择用更猛烈的攻势来对抗这份焦虑。他抓住每一个可能的瞬间亲吻她、拥抱她,仿佛要把未来可能缺失的亲密,提前预支填满。他的吻里,除了爱恋,渐渐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占有欲。
奥莉薇依旧是那个沉浸在古籍里的学霸,伍德依旧是那个训练起来不要命的魁地奇队长。但在一切无人注视的角落,他们贪婪地汲取着彼此的温暖,用一次次笨拙却真诚的亲吻,书写着他们在霍格沃茨最后一年里,最隐秘也最甜蜜的诗篇。仿佛只要吻得足够用力,就能将对方的气息刻进骨血里,足以抵御即将到来的一切未知风雨。
这些散落在紧张时光缝隙里的亲吻,成了两人抵御外界阴霾和内心焦虑最甜蜜的堡垒。它们像一剂强效的欢欣剂,瞬间驱散摄魂怪带来的寒意;像一杯浓缩的活力滋补剂,短暂缓解奥莉薇复习的疲惫;更像一针强心剂,让伍德在严苛的训练和夺冠的压力下,始终能汲取到温柔而坚定的力量。
霍格沃茨的最后时光,在摄魂怪的阴影、s的压力和魁地奇的硝烟中,被无数个隐秘而炽热的吻,点缀得格外鲜活而甜蜜。每一次偷来的亲吻,每一次温暖的相拥,都是对即将到来的离别最无声也最有力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