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云亲着她,更进一步,随着金链子的清灵响动,边亲边夸赞道:“好乖,姈姈,再唤唤我好吗?”
赵雪梨哭得越发不能自已,身体好似都不再是自己的了,只能依附着他。
碎金般的日光不知何时洒进了床榻之间,照亮满室暧昧风月。
不多时,赵雪梨不仅觉得身子不是自己的了,甚至就连嗓子、耳朵、心脏亦不是自己的了。
那是一种极其陌生,却又意外、并不难受的奇妙感觉。
她初时有过后悔,可渐渐被他温柔动作取悦,得了趣味,那股子也就悔意渐渐消散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雪梨又一次这般告诉自己。
只不过因为裴霁云的梅开二度、三度,身子而渐渐浑身乏力,四肢彻彻底底软了下来。
赵雪梨嗓子已经嘶哑,难以承受地哭着哀求说不要了。
裴霁云忧心趴着会闷人,捞起雪梨软趴趴的身子,拨开濡湿的青丝,让其躺在柔软的头枕之上。
赵雪梨现在已经和水里刚捞出来的没什么两样了。
裴霁云缓缓眯起眼,目光看进她布满了水汽的明眸,微微仰起头感受暖和舒适的明媚天光。
这个漫长到没有边际的冬日,好像在悄然之间过去了。
可吹拂的风、散漫的光,却依旧是冷的、没有人情味的,带着乍暖还寒的不屈。
第97章二月
接连几日,赵雪梨都在同裴霁云耳鬓厮磨,行夫妻敦伦之礼。
这种事一旦开了个口子,心中那层防线好似就悄然转变,裴霁云食髓知味,不知节制,那些清贵君子的风仪都有些不复存在了。
雪梨也有些沉沦,对此予取予夺。
但情欲暂歇时,她开始忧心起自己会受孕,一旦怀了孩子,裴霁云或许会放下猜疑防备,但自己逃脱的机会也会大大降低。
御医又来过数回,次次都说雪梨记忆受损。
她固然不明白为何自己并未失去记忆,可也知这实在是一次难能可贵的机会,是以扮失忆越发得心应手,终于在二月初哄得裴霁云解了手中金链子,得以踏出照庭。
只不过为了博取更多信任,她并未立刻就出了侯府,而是老老实实在府中状似好奇地转了好几日后才打算出去。
酉时三刻,陪着刚回府的裴霁云用过晚膳后,雪梨就笑着开口:“表兄,现今的天逐渐热了起来,姈姈想去买外面购置几件新衣,明日你同我一道去逛逛可好?”
她怕被拒,又补了一句:“姈姈亦想给表兄采买几件衣裳,你总是衣着太素净,姈姈想多见见不一样的表兄。”
裴霁云颔首应允。
他竟真甘愿推了公务,拨冗陪着雪梨去长街闲逛,除了不允她随意离府,床事上霸道了些,其他当真是无可挑剔了。
一连三日,赵雪梨好像都格外新奇,拉着裴霁云一刻不离,如胶似漆地模样,羡煞了不少人,也令一些不怀好意的窥探之人咬碎了牙齿。
第四日时,裴霁云实在抽不开身,便另派了一个婢子伺候随侍雪梨。
这位新来的婢子唤作挽衣,瞧起来清瘦纤细,可雪梨暗暗观察过,她步子沉稳,力道极大,曾经在雪梨假摔时,反应迅速地单手接住了人,一定是个会武的。
可只要能出府自在活动了,就是一大进步。
赵雪梨心中对于那御医所说的离开裴霁云便会心衰而死的话语有疑心,在第五日逛街时故意崴了脚,这才如愿去了就近的医馆。
医馆中的女医一边给她处理伤势,一边叮嘱些修养细节。
雪梨忽而捂住心口,“挽衣,现下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未时一刻。”挽衣见雪梨面色苍白,忧心问:“夫人可是想大人了?可要先回府,奴婢唤人进宫禀告。”
赵雪梨确实有几分不适,“上个月都还好,没见到表兄只是心慌,怎么这几日来越发离不得他了,想得厉害,心中犹有万蚁啃食般了。”
挽衣没什么太大反应。
那女医闻言倒是抬头多看了雪梨一眼。
赵雪梨好笑似地问:“不知这是否便是人人常说的相思之病了?”
女医若有所思片刻,问:“夫人犯了这病时可还会出虚汗、食欲不振,浑身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