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绵绵,不知他俩是什么时候听见动静出来的,正站在檐下。
余照火的记忆接不上:“叶景楼?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余照火点了点头,要继续走,忽然又看过来:“手怎么了?”
“我和寒江比剑,一点小伤。”
看看夏功年的神色,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余照火接着问:“靖寒江?他人呢?”
“回山上了。”
这个结局让他有点意外:“回去了?”
“嗯。第二天一块写着字的大冰牌掉下来,我们把还能拼到一起的收集起来看,好像是‘昆仑’,星堂说你们上山的时候见过,是在昆仑剑派的入口。”
“是在入口。他师父贺聆衷的字。”
“靖寒江不下来,外面没人上得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余照火并不好奇:“这样。”
见他又要走,夏功年在一旁补上一句:“左拐之后右手边。别又走错了。”
“知道。”
在库房里,沈构也见到了宁师道留下来的字。
余照火枯瘦苍白的手指掠过那些石块上的笔画凹痕,像他第一次见到这些字一样。
惊梦又春风
解字如剑,剑抵君心。
“我想带你去祭拜师父。”
“然后……去洛阳看看老齐、去长安看他的家人……”
“……他家还有一个长命锁在我这。”
“……我送你回华山吧。”
“宁师道。”
“宁师道。”
“……宁师道。”
春风去后怯登楼。
“照火。”
——就是这一生。
………………《春风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