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多少位教授向我反映,你上课注意力不集中吗?尤其是魔咒学和魔法史。”
加文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
纱露抬起手制止了她,“弗立维教授倒是说的委婉,而宾斯教授——”她顿了顿,“——他甚至注意到了,这足以说明问题有多明显。”
加文低下头,盯着自己靴尖。
“我不管你在干什么,想什么。”纱露的声音压低了些,带上了母亲的严厉。“但在这里,你是一名的学生。至少在课上,你必须像个样子。”
她走到加文面前,凝视着女儿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眉眼。
“以后要是还有教授向我反应这种情况,”纱露一字一句地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我会给教授们提议,让你单独搬到讲桌旁边那个位置去。我想那里视野清晰,极其利于‘专注’。”
独自一人坐在讲台旁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那意味着离赫敏更远。加文立刻保证道,“不会了,教授。”
纱露微微挑眉,似乎看穿了她急于脱身的心思,最终只是挥了挥手。“最好如此。去吧。”
加文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赫敏正等在走廊的拐角处,脸上带着关切。“你妈妈…斯拉格霍恩教授找你什么事?”
加文叹了口气微微蹙眉,“关于课堂纪律。她说我再走神,就让我去和讲桌作伴。”
赫敏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又赶紧抿住嘴,眼里却闪戏谑。“为了你的座位着想,斯拉格霍恩小姐,以后上课请认真听课。”
—猪头酒吧—
猪头酒吧昏黄的灯光下,三袭银绿长袍如利剑劈开喧闹。加文斜倚在木柱旁,潘西把玩着一颗紫水晶,而卡珊德拉正死死盯着她的手,生怕水晶掉到地上。
"梅林的胡子啊,"西莫手中的黄油啤酒洒了出来,"斯莱特林怎么…"
"肯定是来监视的,"迪安紧张地按住魔杖,"我听说马尔福最近总往乌姆里奇办公室跑。。。"
窃窃私语中,赫敏踏上讲台。阳光从彩窗斜射进来,为她镀上金色光环,像一名天生的领导者。
"我们都知道为什么聚在这里,"她的声音起初有些发颤,但在看到加文后突然变得清亮。"不是为应付考试,而是为了真正的黑魔法防御术。"
“被没收的魔杖,还有那行刺目的"理论优于实践"。”
"没人能管这叫防御术!"赫敏的声音像淬火的钢铁,"我们要学的,是如何在恶毒的咒语面前保护爱的人。"当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与附和,赫敏终于松了口气。
"哈利·波特和——"
"——加文·斯拉格霍恩。"
但当赫敏公布老师,又一次激起一片沸腾,而这次却是质疑和反对的声音。
一个格兰芬多猛地站起,木椅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她可是斯莱特林!谁知道是不是乌姆里奇的间谍?"
"哦?那真是抱歉。"潘西拖长的语调像浸了毒液的丝绸。
"我们的魔药天才、斯拉格霍恩的继承人,居然要浪费时间教一群连昏迷咒都使不利落的巨怪。"
卡珊德拉的魔杖尖突然迸出几颗火星,精准点燃了那个格兰芬多袍角。"带点脑子,如果我们要告密。"她的眼睛扫过全场,"你们现在该在粉红癞蛤蟆的办公室里抄写《我永远效忠魔法部》了。"
加文的手轻轻落在卡珊德拉发顶,魔杖流转的银光熄灭了袍角的火星。
当她向前一步时,酒吧腐朽的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还记得分院帽的歌吗?"
她的声音不像赫敏那般激昂,却像黑湖深水般沉静有力。"当黑暗降临,唯有团结,方能照亮前路”
猪头酒吧陷入诡异的寂静,黄油啤酒的泡沫在杯沿破碎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赫敏突然握住加文的手腕,"我,赫敏·格兰杰。"她声音里的每个词都像被烈火淬炼过,"以格兰芬多的勇气起誓,加文·斯拉格霍恩的忠诚,如同古灵阁最深的金库不可撼动。"
而哈利站到她们身侧,"我,哈利·波特。以’大难不死的男孩‘之名保证。"他的伤疤在碎发下若隐若现。"在对抗黑魔法的战场上,学院袍的颜色毫无意义。"
潘西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签名,卡珊德拉也紧随其后。
"那么,"赫敏的魔杖轻点,羊皮纸悬浮至半空,边缘浮现出细密的金红色纹路。"还有谁?"
卢娜突然飘到加文面前,"你确定没有个妹妹吗?"她雾蒙蒙的眼睛直视加文。
"并没有,恐怕你认错人了,洛夫古德小姐。"她嘴角的弧度完美得像是用尺子量过,却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卢娜只是笑了笑,在羊皮纸上签下名字。纳威的蟾蜍突然跳到羊皮纸上,他慌忙抓住它。"我、我相信赫敏!"
当一个接一个学生走上前来写下名字,赫敏牵住加文的手,终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