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涇朝门口看了一眼,又看向姜翡,“自然有別的事能做。”
他眼珠子一转姜翡就知道他想干嘛,眼疾手快腿一抬蹬在他准备俯下身的胸口上。
“不行!”
裴涇眼角往下一垂,“为何不行?”
“因为我说不行。”
这理由怪有说服力的,裴涇认了。
姜翡终於知道为什么古代人都生那么多了,晚上灯一吹,除了生孩子好像也想不到別的活动。
裴涇握著她的脚踝,无奈直起身道:“今日没下雪,那带你去个地方。”
裴涇带姜翡去的是一处城郊的庄子。
庄子里的管事早就得了消息,带著下人们在门口候著。
等马车停稳,管事连忙上前,“见过王爷,见过小姐。”
裴涇搂著姜翡的腰將她抱下马车,这庄子占地颇广,周围大片农田已被积雪覆盖,唯有庄子前这块地清乾净了雪。
姜翡裹紧狐裘,“这是什么地方?”
“先进去看看。”
走进庄子內,就有几个半大的孩子笑著跑过,瞧见裴涇,全都停下来站在一边。
姜翡愣了愣,“他们是……”
裴涇下巴一指,“都是捡来的孩子,哦,还有抢来的。”
姜翡这才恍然,跟著裴涇一路往里走,沿路碰上了不少孩子。
沿途几间屋子,有的传来算盘的噼啪声,有几个少年跟著师傅学木工,刨堆了一地,见裴涇经过,少年们手一顿,手里的活计却没停,只是谁也没敢抬头。
还有的孩子跟著先生站在廊下背书,五六岁的小丫头围在妇人身边学穿针引线……
裴涇淡淡道:“这里请了各方师傅,专教他们一技之长,待年满十四,便让他们自行去谋生。”
姜翡看著眼前的景象,想起外面那些不堪入耳的传言,说他偏爱收集童男童女,说他玩弄少男少女,偏只觉荒谬又可笑。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闷的发疼。
她侧头看向身旁的裴涇,他正望著远处掛著雪的篱笆墙,侧脸冷硬,眉眼间看不出情绪。
可她分明瞧见,孩子们的袄很厚实妥帖,袖口虽有磨痕却洗得乾净,教书先生手边堆著习字的纸,是裁得整齐的好纸,学穿针引线的小丫头脚上穿的是簇新的鞋……
他做了这么多,却任由外面的人將她描摹成那般不堪的模样。
这世间的人,大抵是乐於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裴涇的冷戾是真的,手段狠厉是真的,疯是真的,可那些藏在冰壳下的善意,却从来无人愿意深究。
就连写下这桩桩件件的笔,也只记下了他的阴鷙与疯魔。
除了这庄子里的人,这世间再无一人懂他,他就像被扔进寒夜里的星子,无人知晓光里藏著的温度,孤独得让人心头髮涩。
姜翡忽然转身抱住他,裴涇一愣,低头看著怀里的人,拉开大氅將她连人带狐裘一起裹进怀里。
“冷吗?要不要进去?”
“不冷。”姜翡从他怀里抬起头,“外面那些……你为什么从来不解释?”
“旁人怎么看,与本王何干?”裴涇手指在她脸上蹭了蹭,“但你得知道。知道本王也並非传言那般不堪,也有很好的一面,你会不会喜欢我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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