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如何喝茶?”
慕容棣笑容不变:
“你喜欢动手脚,自然要束起来才好。”
“至於如何饮茶,这倒是简单。”
咻——!
慕容棣手中弹出一只梅鏢,划开了慕容齐手上的绳子。
梅鏢划开绳子后,扎入了旁边的木柱。
慕容齐见梅鏢飞出时,脸色微变:
“我知三弟向来聪慧,却不知三弟还有这样一手好功夫。三弟在宫中藏得还真是深啊。”
慕容棣饮了一口茶:
“彼此彼此,你不是同样藏了一手?否则又怎能招揽到不少手下?怎能將解州盐库搬空?”
他声音压低,靠近道:
“又怎会在此时挑拨我与舅父的关係?”
慕容齐也不装了,把玩著手里的茶盏:
“何来挑拨一说?我不过是为三弟感到可惜。明明三弟登基才名正言顺,为何要將皇位拱手让与他人?”
慕容棣嘴角微勾,冷笑:
“此言差矣,前朝都亡了,你我已非皇嗣,何来名正言顺一说?”
慕容齐把茶盏放下,没喝一口:
“老三,別装了。”
“你在宫中装傻装了那么多年,难道走到这一步,什么都不想要?”
慕容棣点头:“自然有想要的东西。”
慕容齐挑眉,眼中露出一抹得意。
慕容棣接著道:
“想要你的命。”
慕容齐脸上的笑瞬时有几分僵硬:
“是裴凌云派你来杀我的?他想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为他登基扫清障碍罢了。
我以为你有几分聪明,想不到也只是被人利用的命。”
慕容棣又啜了一小口茶,眼中无波无澜:
“当年你在背后推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命丧我手中?”
茶水渐渐凉了,热气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