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罗狡黠一笑:“以后你来靡婆玩,我让你亲眼见识见识靡婆的风光。”
知知:“可是靡婆那边好像很危险,有好多沼泽瘴气和虫蚁。”
阿那罗:“你在岭南待过,你还怕什么?”
知知:“哦,说的也是。”
傍晚日头將落,光线变成橘红色,连著柴房都镀上一层红。
听说了消息的裴璇匆匆赶来。
她前日当值的时候见过阿那罗,听伍瑛娘说他们酒楼里抓了个疑似阿那罗的靡婆,她就赶紧过来看看。
一看,还真是阿那罗。
裴璇赶紧跟伍瑛娘说放人。
与此同时,乌纳也带人查到了黑山酒楼。
阿那罗和几个护卫刚出柴房,就见乌纳急匆匆赶来了。
乌纳面色焦灼:“陛下——!”
阿那罗一看乌纳这脸色,就知道他要说教了,阿那罗立刻截住话头: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衝动了点,乌纳你別说,要说也等回去再说。”
伍瑛娘对著阿那罗:“民妇不识贵人,多有得罪,还请陛下见谅。”
她说得落落大方,虽然是赔罪的话,但是面上毫无惧色。
阿那罗多看了伍瑛娘两眼,突然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靡婆?你这样好看,跟我回去,我定会——”
“这可是我娘!”知知两手叉腰,怒视阿那罗。
“这可是我二嫂!”裴璇眼里冒出火来。
两人挡在伍瑛娘身前。
伍瑛娘只冷冷道一句:“民妇已有夫君。”
“我们陛下开玩笑的。”得知事情始末的乌纳也出来打圆场,一个劲给阿那罗使眼色,让阿那罗別瞎说了。
乌纳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就不该离开阿那罗一步。
这孩子当了王之后,还是这么衝动孩子气。
离开前,阿那罗问:“我的匕首呢?”
知知:“你说那个画了几条蚯蚓的匕首么?”
阿那罗:“……画的是七头蛇。”
“你等一下,我去拿。”知知转身跑了。
没一会儿,她拿著匕首跑回来。
正是阿那罗平日隨身携带的那一把,也是昨日用来杀阿吕应的那一把。
“匕首柄都要脱落了,我们修了一下。”知知把匕首给阿那罗。
倒不是黑匪山村民们有多好心,只是平日里从坏人那搜颳了东西,习惯性地会修修补补,以后留著用,儘量不浪费。
阿那罗不知道村民的习惯,看到修好的匕首时,明显愣了一下。
匕首被修补得很好,手柄很稳,落了漆的地方补了漆,翻卷的边刃也被压平了。
阿那罗眸光微动,有些情绪在胸口涌动。
他接过,故意把嘴角咧成夸张的弧度,笑得两个犬牙尽露:
“喂,以后你们要是在大瑜混不下去了,来靡婆找我,我不计前嫌,重用你们。”
然后他让乌纳身后的隨从拿出一个白色吊坠,弯腰对知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