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迟早有一天,会有更年轻漂亮的女孩,出现在他身边。”
“你也会像我一样,成为过去式。”
“葡萄汁,那么甜那么腻,我看他能喝多久。”
“提醒他一句,别喝太多,小心得尿病!”
景恬本来想着,等路知远搬回去之后,在庭院里,在书房,在客厅,在厨房……都能想起她的身影。
到时候,她的机会就来了。
谁知道,热芭将这些属于她的记忆标签,全部给除掉了,让路知远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而且,热芭刚才那一番话,确实非常狠。
让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她和路知远两人,都是高傲的人。
谁也不愿意低头。
事实上,景恬也知道,路知远在跟她相处的过程当中,一直在迁就她。想办法哄她开心。
不过,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就应该一直哄着我呀。景恬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或许,这就是她与路知远之间最大的问题。
可惜,她也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改不了这个毛病。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挂了电话,景恬看着街道两旁的枫叶,缓缓地飘落下来。
每一片枫叶上面,仿佛都写着她和路知远过往的故事。
而现在,枫叶全部凋零了。
“滴答。”
两行来自秋末的眼泪,从她脸颊上滑落。
一开始是无声的哭泣,但紧接着,她开始低声啜泣,肩膀不断的抖动,直到最后,情绪彻底崩溃,嚎啕大哭起来。
过往温柔,已经被时间上了锁。
这一刻,景恬的心底里,只剩挥散不去的难过。
……
东山墅。
热芭轻轻吐了一口浊气,整个人平静了下来。
经此一役,景恬全军覆没。
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来招惹他们家的大导演了。
这时候,哈尼克孜委委屈屈的从楼上下来:“热芭姐姐,你把我的床和床垫都扔掉了。我晚上睡哪里?”
热芭不但把路知远的床和床垫扔掉了,免得留下景恬的味道。
还把哈尼克孜房间里的东西,也全部丢掉了。
作为路知远唯一的徒弟,哈尼克孜在路知远的家中,也有一个固定的房间。
“对不起,哈尼,我把你误伤了。”
“不过,不用担心。我早就已经定好了家具,晚上就会有工人来安装。到时候,你可以睡新床。”
“至于现在……我们去逛街,我给你买很多很多漂亮衣服。”
搞定了景恬,热芭的心情非常美妙。
景恬被自己这么一顿数落之后,但凡有一点自尊心,应该就不会再来找路知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