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希珀转过椅子面对他,双臂环住膝盖,姿态乖巧地看过来。长长的睫毛眨了眨,那动作里透着的无辜与清纯,和方才处理数据时的亢奋判若两人。
“啊——那个啊,那是补糖特效药哦。”
哈?!
五条悟愣住了。
开玩笑的吧?这种程度的诅咒,喝下去怕是会像吞了两面宿傩的手指一样,当场暴毙吧?
补糖?
他没听错吧?
“啧。”五条悟又将手里那瓶泛着诡异红光的特效药凑到眼前,六眼仔细盯着这瓶液体审查。
无论怎么打量,六眼反馈给他的信息都只有一个结论——
诅咒。
纯粹的致死诅咒。
其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两面宿傩的咒力核心,甚至隐隐透着更甚一筹的毁灭气息。
这玩意儿……补糖?
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瓶壁,他将视线转向那个一脸无辜的小女孩。
还装无辜。
“所以,”他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红色液体在瓶中荡出妖异的涟漪,“这就是你说的——我不能喝的红色饮料?”
这哪里是什么饮料?
就是贴着补糖标签的剧毒。
这个人两只眼里写满了“你在开玩笑吗”的质疑。
“这种诅咒对我无害,”希珀转回去面对数据流,指尖重新动了起来,“你们……喝下去大概就会变成咒灵吧。”
她说着,又催五条悟把饭团快点加热好拿过来。
“毕竟是我的孩子,被妈妈吃掉也算是种幸福。”
“……?”
吃掉什么?
握着那瓶红色液体,他又低头盯着瓶身陷入沉思。
“诅咒之母?”他咂舌,不可思议,“不得了啊……你是怎么想到要把它们吃下去的?还……榨成汁当饮料?”
这也太奇怪了。
诅咒应该都长得差不多,到底是气成什么样,才能下得去嘴?
他晃晃瓶子,听着里面液体晃动的声音,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希珀疯得不轻。气急了居然连这种东西都敢往嘴里塞……等等,刚才她好像说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