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筠本就跟在棠溪生后面,此刻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微微一笑,“遵命。”
他动作麻利地解了锁。
“阿拉霍洞开!”棠溪生重复了一遍初遇那天齐思筠开门时所说的话,转头时,眼尾扬出一个得意的弧度。
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
刚开完门的齐思筠愣了下,片刻后回过神来,语气带了一丝无奈的味道,“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昨天晚上要问我那个问题了,也知道你记性到底有多好了,小生。”
就连第一次见面时他玩的梗,都被这人牢牢地记住了,甚至成为了回旋镖,狠狠一甩,扎回了他心上。
尬他一大跳:D
“没办法,要怪只能怪你教得好,”棠溪生穿上齐思筠同款联名拖鞋,轻轻哎呀了一声,“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言传身教’呢?”
虽然不知道“组织”是什么,但是请组织放心,放一百万个心。
无论好的坏的,鱼都学会了!
齐思筠赶紧伸手捂住了那张小嘴,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不如我们换一个话题吧,小生,你想先看看猫,还是先去拿吧唧?”
谁家好鱼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地去看天敌呀?
反正他不乐意。
棠溪生表情异常坚毅,想都没想就说:“吧唧!”
吧唧吧唧。
听起来就谁像亲了谁一口。
“好,那就先去我房间吧。”齐思筠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乐了,如此应了一声。
他的语气明显舒缓了不少。
只要有棠溪生在,齐思筠时常能感受到不少欢乐,当然,间歇性的、精准的社死也如影随形,狠狠缠绕着他,可谓是字面意义上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啦啦啦啦啦啦,齐呀齐思筠,大呀大笨蛋~”棠溪生哼着歌,趿着拖鞋哒哒哒跑上楼梯,没感受到人跟上来,于是停在了楼梯中间,朝仍在一楼驻足的齐思筠挥了挥爪子,“小竹子,你在干嘛呢?”
齐思筠弯腰低头,正在给小橘猫铲屎,“这几天都是许叔和保姆在照顾小猫,我总得履行一下铲屎官的义务。”
小橘猫像是听懂了这句话似的,闪电般蹿了出来,一脚蹬在客厅的墙壁上,接着一脚蹬在床帘上,最后屁股一扭,消失得无影无踪。
凭借绝佳的视力,棠溪生完整捕捉到了小橘猫的行动轨迹,目瞪口呆地喃喃道:“这种可怕但毛茸茸的生物,真是超乎想象……”
他头也不回地跑上楼了。
换完猫砂、添上猫粮以后站起来的齐思筠:“???”
人呢?
他一头雾水地追上楼了。
几分钟以后,棠溪生如愿在齐思筠的房间里拿到了菲克洛斯的吧唧,不仅如此,他还额外收获了一小箱官方寄来的绝版周边——
齐思筠送给他了。
一个不落的,全都送给他了!
棠溪生抱着那一箱喜欢的角色的周边,激动得冒出了星星眼,哇哇大叫,“啊啊啊啊啊小竹子,我好开心啊啊啊啊——”
对比之下,齐思筠的表情则显得淡定多了,“嗯,开心就好。”
因为他在思考另外的事。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考虑起正式表白该用什么花束了。
从棠溪生的爱好进行分析,还是三束花比较好,一束正常的红玫瑰,一束不太正常的“零食花”,至于最后一束,必须得是用周边扎出来的花,而这个想法堪称创新与实用并存,就算两只手拿不下,也可以直接往别墅里一扔……
先这么计划着吧。
看着棠溪生的笑颜,齐思筠握了握拳头,暗中给自己打气。
接下来的大半天,齐思筠和棠溪生都宅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晚饭自有王婶做,这么舒舒服服地一瘫,他们又是好几天没出门。
直到周五早上,棠溪生房间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不速之客闯入。
“早安小生,”低沉悦耳的男声突然响起,带着一缕无可奈何的味道,“醒醒,我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