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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5页）

她就这么挂在你身上，像一只刚出生就被淋了雨，好不容易才找到温暖火源的小猫，疲惫、狼狈，却又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安宁。

你怀中的女孩，哭声已经彻底平息，只剩下小猫般细碎的、疲惫的哽咽。

她整个人都像被抽去了骨头，软绵绵地挂在你身上，如果不是你的手臂还稳稳地抱着她，她恐怕会直接滑落到地上。

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那片狼藉，又瞥了一眼她身上那件被泪水、鼻涕和更多可疑液体弄得一塌糊涂的校服，眉头微微皱起。

你将她从怀里轻轻推开，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稳。

夏雨涵还有些站不稳，身体晃了晃，但还是努力地挺直了脊背，用那双哭得红肿、却因为被洗涤过而显得异常清澈的眼睛，依赖地看着你。

“瞧瞧你，衣服都湿了。”

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

她因为你的触碰而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即又像温顺的宠物一样，任由你擦拭，小脸还下意识地在你手心蹭了蹭，充满了眷恋。

你转身走向房间角落里那个巨大的衣柜，打开柜门，里面挂着一排排崭新的、熨烫得一丝不苟的校服。

你从中取出了一套，然后走回到她的面前。

“来，换身新衣服吧。”

你将这套全新的校服递到她的面前。

夏雨涵的视线落在这套校服上，瞬间就愣住了。

这套校服，和她身上穿的、以及学校里其他人穿的那种廉价、粗糙的涤纶面料完全不同。

它在房间的光线下，泛着一种柔和而高级的光泽，纯白色的衬衫部分，白得耀眼，仿佛是上好的丝绸与棉花混合纺织而成，触手生凉，顺滑无比。

灰色的百褶裙部分，面料挺括，褶皱锋利，一看就是经过精心设计和剪裁的。

这是特供的、只有年级排名前列的优等生才有资格穿戴的“特别定制版”校服。

对于像她这样的差生来说，这套校服，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圣衣，是她连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东西。

她呆呆地看着你递过来的衣服，又看看自己身上这件湿漉漉、皱巴巴、还沾染着各种污迹的廉价校服，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和不真实感再次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双手紧张地攥住了自己的裙角，不敢去接。

你的耐心似乎被她那根植于骨髓的自卑消磨掉了一丝。

你看着她那副畏畏缩缩，仿佛接过这套衣服就会被烫伤的模样，眼神里那份温和的宠溺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淡而绝对的威严。

“怎么？感觉你配不上？”

你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她混乱的思绪。这句话直接点明了她内心的想法，让她无所遁形。

夏雨涵的身体猛地一颤，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被看穿的惶恐，她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却又觉得点头才是事实。

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你便用一种陈述事实的、不容置喙的口吻，说出了那句将彻底重塑她认知的话。

“你现在是属于主人的，主人给你什么，你就穿什么。”

“属于主人”。

这五个字，如同烙铁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灵魂上。

是啊，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夏雨涵了。

她的一切，她的身体，她的未来，都已经交付给了你。

她有什么资格去判断自己“配不配”？

她唯一的资格，就是服从。

看着她依旧僵在原地，只是眼神从惶恐变成了茫然，你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

“实在不行的话，在你胸口前别上这个。”

你将那个东西，递到了她的眼前。

那是一枚精致的金属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