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拉德不紧不慢地走进大厅,长老们按等级顺序入座,伯肯独自坐在房间尽头。
孔拉德走进门,长老们无一例外地站了起来,只有第十三位长老没有丝毫畏惧。
他们都不是傻瓜。
如果一开始他们想龇牙咧嘴,但在看到古利斯坦躺在孔拉德的肩膀上后,他们都克制住了。
赫金不见踪影,而一个几乎被掩盖的古丽斯坦无意识地躺在康拉德的臂弯里。
撇开伯肯不说,谁敢说一句话?
因此,康拉德毫不阻碍地走向伯肯,伯肯也起身迎向他。
片刻间,两人默默对峙,一种死亡般的寂静压抑了房间里的一切。随后,康拉德的嘴唇分开,打破了宁静。
您好,爷爷。
康拉德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说道。
“你好,康拉德。或者您更喜欢玉皇大帝?我必须说,玉可不适合你。”
伯肯双手交叉放在背后说道。
这就是它的美妙之处。邪恶的化身。多么引人入胜的画作。但你不会理解的。而且我更喜欢“亵渎王子”。
康拉德一边用手抚摸着古丽斯坦柔软的臀部,一边回答道。伯肯皱起了眉头。
合锦?
他一边紧盯着康拉德的脸,一边问道。
“在午睡。恐怕他受到了创伤。可怜的叔叔。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他经历了什么。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康拉德叹了口气,而他的“猫”摇了摇头。
你想要什么?
要说康拉德的出现别有目的,这根本无需脑子灵光。很显然,他并不是为了向贝尔肯致以祖孙之情。
好的,我们实话实说。
贝肯·塞卡尔,我非常尊敬你。
即使在古代水晶世界的条件下,你在一万多年前就达到了神变境的巅峰,并且对教会和你的同辈,包括前任炼狱教派领袖德拉文·托鲁尔,都隐瞒了这一点。
与至高巨蚁不同,你没有世界之树可以汲取。即便如此,你还是做到了。而且我毫不怀疑,即使没有塔尔罗斯的恩赐,你也会达到神圣升华。
你是一位冷静、精明、富有远见的男人。
毫无疑问,你是古代水晶世界历史上最有能力的领导者。
说我不钦佩你那是撒谎。
然而,我们面临的问题远非一句话所能概括。
你太为你的人类血统感到骄傲了。
康拉德绕过伯肯,抢占了他的座位,并占据了那里。当然,他先将古利斯坦放在了座位旁边,当他坐下时,艾尔莎便跌落到他的腿上。
“这有什么不对吗?”
伯肯询问道,面对康拉德明显的不敬,他脸上毫无愠色。
说到底,没有什么。
为自己的出身感到骄傲无疑是一种品质。
但就我们两人而言,这是一个关键问题。
它在我们之间划出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可能生来就有一半的黄金人类血统,但另一半却是恶魔般的。
对其他恶魔仆人来说,这也许是荣耀,但对你而言,我恐怕只是一种必要的邪恶,绝非可以令人欣喜之事。
康拉德目不转睛地盯着艾尔莎,而贝尔肯仍然没有转身面对他。
而那是在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