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信息才知道,现在都在传陆雁昔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陆逢均关禁闭不说,还被打得很惨!
颜沛当然不管陆雁昔死活,他在意的是岑雪。
由于没少装好人,陆雁昔跟他说过许多,他依稀知道两人现在是同居状态。
陆雁昔能犯什么错?而且还是让陆逢均那种圈中楷模不顾风评也要惩罚的大错,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了——他的性向被发现了!
那现在不正是他对岑雪出手的好时机么?
只是找人有些难度。
颜沛一连几天在陆雁昔家附近打转,终于等到一辆车把岑雪接走。
他一路跟着,看着岑雪背着包下车。
好可怜,一定是被赶出来了,这么想着,颜沛绕路去了他走进的巷子另一端。
在岑雪走通时,他按了按喇叭,放下车窗,对岑雪勾勾手。
“还记得我吗?我是陆雁昔的朋友,之前咱们见过。”
……
装作体贴的样子,让他先去自己家歇脚。
只是这一歇,就再也没让人走过了。
颜沛用牙齿辗磨口腔的内壁,肉都要被磨破。
他艰涩地说:“因为我在想……为什么第一个遇见你的不是我?”
哈,还是说谎了。
但颜沛绝对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表情。
不断落下的泪水,把张扬深刻的眉眼浸出几分柔软,看着狼狈,却令人不自觉地开始偏颇,因为他从未离开过岑雪的视线里,分明全是可怜的祈求。
像是在说不要抛下他。
这个样子不管如何,绝对都与谎言无关。
这就是真正的他。
岑雪沉默了会,按住他摸向自己脸颊的手。
然后上前——因为颜沛完全不松开,也不放轻力气,按在他眼下的指腹于动作下被动捻了捻,柔软脆弱的皮肤顿时有了摩擦的浅红。
这一下,像是岑雪也蓄着泪一样。
可实际里,他被风吹得干涩极了,岑雪捧住颜沛的脸,“回家吧。”
“我陪你写歌。”
还有岑雪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怜悯。
……
“先生、先生?”司机停好车,却见乘客没动静。
这乘客也奇怪,初秋的天气就戴了帽子眼镜口罩,包得严严实实,生怕让人看清他的脸。
从后视镜看到客人反光的墨镜,司机再次提高声音:“先生!车已经开到了!”
颜沛呼地一下惊醒。
帽檐口罩下捂住的皮肤,出了一层薄汗。
刚才居然在出租车里睡着做梦了……
而梦到的,还是几年前的记忆。
颜沛很久没做过这么清晰的梦,简直要比他回忆还要清晰,恍如昨日。
自从七年前脑子彻底混乱了一次,许多画面都像是蒙了一层雾。写过的歌很多,难免也记不起哪一首是什么时候写出来的,颜沛发着愣,脑子忽然闪过一句话。
《衣柜》就诞生在那一天。
那一天晚上,岑雪头一次在工作室陪他写完歌,哪里都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