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舍友们都笑出声,“能让我们温柔的冬冬这么形容,那绝对是丑得惨绝人寰。”
我温柔吗?周续冬在心里默默问。想到自己在奶茶店那副模样,觉得这样的形容真是过于抬高了。
把这两个字安在纪语棠身上才合适吧。
怎么想到她了。
“发什么呆,所以你去干嘛啦。”颜然递去一张纸巾,“我们真以为你见色忘义,有发展了呢。”
发展?她跟谁,纪语棠吗,不可能。
周续冬的脑海里莫名出现这样一句话。但是并没有人指名道姓说是纪语棠。甚至整个宿舍,根本就没有谁是认识她的。
她痛斥自己真是有病,居然对老板有这方面的想法,还是上班第一天。周续冬接过纸巾,擦擦嘴角,开始讲述今天发生的所有。
“那你非常幸运呢,遇见了很好的老板跟同事。”舍友们由衷为她高兴。
“是的。”周续冬淡淡笑,很同意她们所说的。无论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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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只要没课,周续冬就会提前给纪语棠发消息,然后准时到店上班。
也许是李蔓将宣传视频发布到各大媒体平台,也有可能是店里不再售卖单调的咖啡品类,而是推出全新的下午茶套餐,顾客人流逐渐旺起来。
咖啡店的地理位置紧挨着学校,按理来说,生意原本就该热闹,至少不会有那么惨淡。这个问题,曾经帮李蔓擦桌子时,周续冬闲聊着提起过。
李蔓说,“是呀,但老板的心不在此,没肯好好营业。所以才造成之前那样的惨案。”
她又道,“现在不一样,老板好像活过来了。”
周续冬顿了顿,“是吗。她以前是什么样子?”
“怎么形容呢。”李蔓去将抹布重新过遍水,出来时这么说,“像没有伴侣,六亲缘浅,朋友消失的忧郁艺术家。”
“说穷么,她老不吃饭,问就是省钱。但看起来又蛮富,毕竟答应我的工资半分没少,偶尔还涨。”李蔓跟着纪语棠工作一年多,时间不算太短,可到现在都没看透她。
忧郁艺术家吗。。。。。。真是难捉摸的人啊。
周续冬这么觉得。
……
“今天上的可露丽,巴斯克这些新品,反响很不错。”纪语棠挑起帘子,走进后厨。见她还在忙碌,“都上齐了,暂且没有新客人,休息会儿吧。”
周续冬把一盘面团放进烤箱,调完温度时间,摘下手套,对她笑,“嗯,我再试试做菠萝包。”
“你爱吃这个?”纪语棠想起些什么。
“菠萝包吗,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周续冬坐下,双臂好酸,她揉着,“李蔓想吃,我就做了些。”
纪语棠的神色淡下去,暂时没再说话。周续冬察觉到异常,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补充这句,但话就这么说出来了。
“如果口感好,售卖的品类就多一样。”
“那我想吃的,你也会做吗。”她把“为我”两个字去掉了。
周续冬说当然,怎么敢悖逆老板。
然后她就看见老板黑着脸,出了后厨,让李蔓再拖两遍地。
她莫名有点想笑,一些隐秘的猜测在此刻冒头。想到自己某方面的想法,又好恐慌,觉得像在痴人说梦。
手机震动几声,是母亲回消息。
饲养员:「你做的啊,卖相这么好,味道肯定也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