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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韩卫国哪来的二十万块钱巨款又为什么要借给贺春芹、贺春芹与姜德林家到底有怎样“深厚的交情”以及將来要给宝贝女儿韩灵秀找到一位什么样的如意郎君等,刘碧渠遐想了一整晚。
窗外雨声潺潺,枕边韩卫国的呼嚕声阵阵,而她本人又心乱如麻、烦躁不堪,在这样的环境和心境下,她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翌日一大早,她头脑懵懵地便给姜春打去了电话,热情地邀请道:
“大嫂啊,今天中午要不要到我家来吃午餐?我做海鲜疙瘩汤给你吃。”
姜春颇感意外,心內暗道:“无故献什么殷勤,一定是有事情要求我”,
便轻蔑地转动了一圈眼珠,正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婉言谢绝,突然想到了女儿姜雨佳的婚事將近,於情於理似乎都要专门到她家告知一声,也好藉此契机缓和一下日渐紧张的妯娌关係,只得勉为其难、强顏欢笑道:
“好啊,弟妹,我最爱吃你做的海鲜疙瘩汤了,我会过去。
“记得一定要把疙瘩做得块头儿大一点哦,那样才更好吃。”
刘碧渠隨即笑道:“好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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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姜春不情不愿地赶往刘碧渠家,及至到了她家门口,嘴里兀自低声抱怨著“干嘛没事找事特地叫我跑这一趟,真是麻烦”。
彼时海鲜疙瘩汤还没做好,仍在炉子上煮著,刘碧渠便热情地拉著姜春的手,两人紧挨著在沙发上坐下来寒暄,看起来关係十分亲密,毫无嫌隙。
“大嫂,还麻烦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刘碧渠笑著说道。
姜春满脸堆笑著回復道:“我过来蹭饭,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呵呵……其实我最近正好很想吃弟妹做的海鲜疙瘩汤,所以早晨一听你说,馋得我整个上午一直流口水呢。”
“那太好了,哈哈!如果正刚妈妈在家那该多好,还可以找她一起来吃,顺便让你们见面敘敘旧呢”,刘碧渠一边说著,一边狡黠地看著姜春的表情,观察著她是什么样的反应,“可惜,她好像一早便带著小儿子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跟她敘旧?”姜春讶异地问道。
“可不是吗?你之前还说跟她没什么交情,可是昨天你父亲他老人家亲自登门来看望正刚妈妈呢。两人见面显得十分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父女呢”,刘碧渠意味深长地说道,同时侧著脸,收著下巴,明显对姜春的刻意隱瞒充满了疑惑和不满。
姜春心头一惊,隨即继续掩饰道:“我们哪有什么交情,只是长辈之间有点熟而已。”
刘碧渠不由得身体微微后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接著问道:“正刚的妈妈以前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吗?”
姜春故作惊讶,问道:“她这么说啊?”
刘碧渠挪了挪屁股,说道:“之前有一次啊,我们一起在院子里晒被子,她感嘆自己的身世很坎坷,命途很不幸。而且昨天你父亲他老人家见到正刚妈妈,还一直叫她『小姐呢!”
姜春闻言,精神一紧,隨即强装镇定地问道:“春芹她有没有谈到別的事情?”
“你指的是別的什么事情?”刘碧渠疑惑地问道。
姜春故作轻鬆地笑道:“哦,没什么,我只是隨口问问。”
“我先去看看疙瘩汤好了没有,你先坐会儿”,刘碧渠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姜春待她走远,脸色立变,低声地自言自语道:“奇怪,爸爸干嘛要跟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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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春和刘碧渠两人各怀鬼胎地坐在一起吃著海鲜疙瘩汤,刘碧渠见机諂媚地笑著说道:“大嫂,其实我今天是有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姜春闻言,內心鄙夷不屑,暗道:“果然不出所料,真是有求於我”,嘴上却满脸堆笑著说道:“弟妹,咱们都是一家人,有话你就儘管直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不说两家话,我开门见山好了。其实我是想请你给我们家灵秀做媒,介绍相亲对象。”
“做媒?”姜春一惊,嘴里的扇贝肉和麵疙瘩差点没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