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一来,襠部的刺痛感就越发难以忍受了。
韩要童牵著绳子,看著牛背上的陆正刚颇为复杂的面部表情,笑著问道:“好玩吗?”
陆正刚难堪地笑了笑,乾巴巴地回答道:“好玩!”
走了没多远,陆正刚实在受不了襠部的阵痛,便微微侧著身子,用右边大腿抵住奶牛的后背,整个左半边身子悬在半空。
这虽然稍微减缓了襠部的疼痛,但是也增加了他维持平衡的难度。
在一个路口,奶牛转弯的时候,他最终像个皮球一样从奶牛背上滚落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韩要童“啊!”的尖叫一声,迅速跑到他跟前,关心地问道:“摔疼了吗?”
陆正刚尷尬地红著脸笑道:“没事没事!一时大意,没坐稳。”
他挣扎著站了起来,感到襠部和屁股一阵阵刺痛。
他转过身,背向韩要童,扯开大裤衩的鬆紧带,往襠部看了一眼:红彤彤的一大片,並没有流血。
他这才放心下来。
……
他们把两头奶牛牵到了一片青草旺盛的地方,静静地看著它们吃草。
此时的西北荒里,放眼望去,全是小孩。
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聚在一起逮鱼摸虾,孩子们在田野里玩耍嬉闹的欢笑声迴荡在西北荒的每个角落。
陆正刚禁不住感到一阵畅快,便使出全身力气伸了个懒腰,然后顺势躺倒在草丛中。
蔚蓝清澈的天空中漂浮著朵朵白云,两只麻雀在半空中叫囂著追逐著,眼前轻快地飞过一只五彩斑斕的蝴蝶,一只蚂蚱落在陆正刚的肚皮上,左顾右盼后,又扑扇著翅膀飞走了。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沁人心脾的青草的香味。
陆正刚静静地闭上眼睛,感受著周围慵懒舒適的氛围。
过了一会儿,他翻过身来,趴在草丛中,隨手摘了根狗尾巴草杆衔在嘴里,懒洋洋地看著韩要童说道:“我们去摘山枣吧,你不是说过这里有许多山枣子吗?”
韩要童正抱著膝盖坐在树荫下看著远处的奶牛发呆,听到陆正刚说要去摘山枣,便回过神来,笑吟吟地转过头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山枣,早被其他孩子们摘光了。”
陆正刚“腾”地从草丛中坐起,皱著眉头颇为不满地望著韩要童:“什么?被摘光了?前几天你不是还告诉我说漫山遍野的隨处可见大红枣吗?你哄我玩呢?”
韩要童毫不在意,扭过头来摘了一朵小喇叭在手里把玩著,漫不经心地说道:“本来就是这样啊,往往山枣都是在还没熟透的时候,就被心急的孩子们摘的一个不剩。”
她扭过头来,似乎颇为遗憾地说道:“你如果早来半个月,运气好的话,可能还能摘到,现在指定是没有了。”
她把小叼在嘴边,瞥了陆正刚一眼,故作不满地说道:“哦哦,原来你要跟我一起来放牛,纯纯地是想来摘山枣吃啊!”
陆正刚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不以为意,转身便又躺倒在草丛中。
“傻丫头,只是这样远远地陪你躺在草丛里,就足够我开心好多天了”,陆正刚心底暗道。
这时,有只蚂蚱碰巧跳到了他的脖子上,使他感到一阵瘙痒。
只听“啪”的一声,那只蚂蚱顿时横尸当场。
陆正刚把蚂蚱的残骸捏在手里,它的几条腿和爪子还在轻微抖动,他索性把它们一条一条的拔掉,扔到身边的草丛里。
他看了看从蚂蚱肚子里流出来的黄呼呼的粘稠液体,感到一阵噁心,便瞄准了奋力把它往韩要童的方向扔去。
可惜,微风拂来,蚂蚱的尸体改变了运行轨跡,在离韩要童老远的地方就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
陆正刚顿时感到相当遗憾。
他坚信,以他对力道的精准把握,如果没有风,那些黄呼呼的粘稠液体,一定会落在韩要童红润润的嘴唇上。
韩要童这时站了起来,走近前来,在他身边的草丛里坐了下来,问道:“你干嘛呢?”
“啥也没干”,陆正刚翻转过身躯,枕著胳膊,面向著她侧躺著,吃吃地看著她:“现在可不在看你嘛!”
韩要童面色微红,不以为忤,双手呈莲,贴住下巴和腮帮,歪著头,调皮地眨巴著眼睛,看向陆正刚,浅笑道:“我好看吗?”
“好看!”陆正刚不需要思考,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