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容长嘆一息,毅然决然地俯下身去。
那个男人看准时机,立刻“咔嚓——咔嚓——”又拍了几张照片。
完事之后,刘景容立刻跑到水龙头边上,乾呕一阵,疯狂地涮洗。
不一会儿,她来到那个男人身边,夺过他的手机,查看著照片。
“你他娘的是憨批吗?给老娘滚!你都没拍到汤四海的脸,怎么证明是他啊?我尼玛,真是服了!长脑子留撒尿的吗!”刘景容突然发飆,咒骂道:“一句话没交代到,就不知道怎么做。脑子里塞了毛的混球!”
“那怎么办?”男人尷尬地问道。
“唉!你这个死绝户的狗东西!能怎么办?重新拍,拍到四海的脸,拍到脸!”
刘景容咬牙切齿地嘱咐著,重又折腾了一阵子。
刘景容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大汗淋漓,更像泡了水后翻白的死猪肉。
她走上前来,查看了新拍的照片,確认没问题之后,这才鬆了一口气。
“再拍几张,我躺到他的身边”,刘景容命令道。
说话间,她早已躺回汤四海的身边,拽起他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示意那个男人快点拍。
“咔嚓——咔嚓——”
几声过后,总算大功告成!
刘景容於是坐起身来,对著汤四海说道:“四海,老娘今天跟你睡觉了,你得给我钱。”
汤四海满脸惊愕,艰难地挣扎著坐起身来,圆睁著浑浊的双眼,惊恐地望著身边白的女人和戴著口罩、高大威猛的男人。
“我……哪有钱?”
“你不是领了拆迁补偿款了吗?听说有8万多块!
“我不是贪心的人,也不会做赶尽杀绝、落井下石的事。我只要个整数,8万块,余下的钱足够你养老了,你还能活几天呀!”,刘景容訕笑著说道:“你最好给老娘放聪明点,乖乖地把钱给我。不然我就去公安局告你强姦,刚才都拍了照片留下了证据,强姦罪是要枪毙的;或者让眼前这个男人把你活活打死!”
“听清楚了吗?!臭要饭的!”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刘景容走进汤四海院子的时候,发现他仍躺在一张破草蓆上,身体蜷缩成一团,乾枯的手掌捂著肚脐。
像一具尸体。
她心头一紧,再次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撩起裙子,蹲下肥硕的身体,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微弱,似有若无。
她粗暴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四海,四海,你醒醒……”
汤四海应声幽幽醒转,无力地看了刘景容一眼,接著闭上了眼睛,吃力地舔了舔嘴唇。
“四海,四海,你醒醒,赶紧去取钱啊!”
她突然闻到了一股恶臭,令人作呕。
她四下打量了一圈,发现在汤四海破烂的裤衩的旁边,静静地躺著一滩黄绿相间的屎。
那滩屎太稀了,大多浸入了凉蓆中。不仔细看,极不易被发现。
“四海,你快起来!”
说话间,刘景容粗暴地拽著汤四海的胳膊,试图將他拉起来。
汤四海艰难地坐了起来,大口地喘著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你是谁?当心把我的胳膊折断了。”
刘景容大怒,鬆开他的胳膊,一把將他推倒,说道:
“你个臭要饭的,老狗,你不要不认帐”,说著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相册,將手机贴近汤四海的眼前,一边划拉著几张照片,继续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昨晚把俺强姦了,你忘了吗?这些照片都是证据。”
“废话少说,赶紧拿钱来!”
汤四海这才意识到,昨晚並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