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已答应我,放弃血祭,此事,便到此为止。”
“你们,退去吧。”
语气高高在上,像是应当如此。
狂妄。
何等的狂妄!
便是晏泠音,都忍不住多看了那病懨懨的年轻人一眼。
这妖物,脑子莫不是被门夹了?
刘通文与林芜二人,更是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
“妖孽!你。。。。。。”
林芜刚要开口怒斥,却被宋知非一个眼神制止。
大堂之內,一片寂静。
良久。
宋知非笑了。
不是怒极反笑,也不是冷笑,就是单纯的笑。
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此事便到此为止?”
段玉负手而立,下頜微扬。
“自然。”
“我让你等退去,已是看在我爹的面上,给了你们天大的顏面。”
“你。。。。。。”
“该知足。”
宋知非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收敛。
那双原本清润的眸子,像是寒潭,再无一丝光亮。
刘通文与林芜只觉得一股压力当头压下,呼吸都变得困难,下意识地便想后退。
可一想到自己可是代表著天邢司,代表著大鄴的脸面。
又是咬牙撑住。
宋知非缓缓伸出手。
掌心向上。
一桿长枪,凭空凝聚。
枪身之上,有金色光华缓缓流淌,似有龙吟虎啸。
“我劝你不要这样做,我会不高兴。”
段玉对这般变化浑然不觉,他看著宋知非,像是在看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蚁,语气中竟带上了几分教训意味:“我父段宏,为这大鄴镇守一方,劳苦功高,如今不过是想保全我这一点血脉,今日,我父退了一步,你们也该退一步,难道,不是应当如此?”
宋知非不答。
他只是握紧了枪,枪尖斜指地面,而后,抬眼看向段玉。
他问。
一字一顿。
“你。。。。。。”
“算。。。。。。”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