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直接把百里穹锤懵逼了。
“你。。。。。。”
“百里。”
宋知非的声音淡淡传来,打断了还想继续发作的百里穹。
百里穹回头,见是宋知非,只得將一肚子火气憋了回去,躬身道:“殿下。”
“人既然回来了,便好生安置,后续之事,自有司中论处。”
“是。”
“荆州之事,已经了结,天伤与天剑此次平叛有功,便与我等一同入宫復命。”
秦疏月面色如常,只是微微頷首,算是应下。
晏泠音则是挑了挑眉,没说话。
见皇帝?
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大鄴天子,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
一旁的百里穹闻言,再也忍不住了。
“殿下!”
他上前一步,脸上满是焦急,“晏姑娘她初入天刑司,於宫中礼仪规矩,一概不通,若是殿前失仪。。。。。。”
这可不是在天刑司那自家地盘,能由著性子胡来。
那可是金鑾殿,陛下面前。
更何况,禾九那玩意闹出的事余波未散。
现在的陛下,是怎么瞧天邢司的人怎么不顺眼。
他倒是不担心晏泠音会被杀头,只是担心会被责罚。
宋知非被他吵得有些不耐烦,眉头一皱。
“你也跟去。”
“啊?”
百里穹当场愣住。
宋知非不再理他,一甩袍袖,径直朝著宫城的方向走去。
晏泠音耸了耸肩,亦是迈开步子。
只留下百里穹一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入宫城,过奉天门,朱红宫墙高不知几许,绵延至视野尽头。
檐角之上,琉璃瓦在日光下折射出金光,镇守的脊兽俯瞰著来人。
晏泠音走在汉白玉铺就的御道上,目不斜视。
前世去那故宫,只觉宏伟壮阔。
可此地,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透著属於皇权的威慑。
紫禁城也就图一乐,真要论压迫感,还得是这儿。
行至一半,百里穹的脚步乱了半分。
他回头看了一眼。
队伍末尾,段宏被几名禁军押著,镣銬加身。
昔日一州总指挥使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头散乱的灰白髮丝,隨著步子,在风中颤动。
百里穹喉结滚动,快走几步,凑到晏泠音身侧,压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