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御书房。
“知非。”
“儿臣在。”
“你自小聪慧,从未让朕失望过,昨日,朕將那块牌子交予你,让你自作打算。”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儿子。
“如今,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可朕搞不明白,你是如何敢將京城安危这等重担,繫於她一人之身?”
宋知非抬起头,神色平静。
“是儿臣鲁莽了。。。”
皇帝摆了摆手,摇头道:“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提醒你,若是她心有歹念,或是为人所用,你今日之举,便是引狼入室。”
宋知非沉默片刻,缓缓道:“父皇,用人不疑,儿臣愿以性命担保。”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许久。
“那女子。。。可有婚配?”
“儿臣不知。”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宋知非没有说话。
御书房內,只剩下窗外风雨声。
“罢了。。。”皇帝嘆了口气,觉得无趣,摆了摆手,“既然已经如此,你自己看好她,若是她有任何不轨之举。。。。。。”
“儿臣明白。”
。。。
雨水连绵。
洗的京城的青石路面,都油光发亮。
长街之上,很少有人行道过,临街的店铺,也大多数只是开门做个样子,也不指望今日会有多少买卖。
唯独茶楼酒肆这般消遣之地,生意却是比平日好上不少。
无处可去的富家翁,谈生意的行商,说閒话的街坊,三教九流,匯聚一堂。
一壶热茶,几碟瓜子,便能消磨一整个下午的光阴。
京城,听雨楼。
一桌锦衣公子哥,聊著閒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嗑著瓜子。
“王兄,你当日那一剑,当真是快,姓李那小子,怕是连你如何出的剑都没看清。”
“不过是些架子,不值一提。”
被称作王兄的年轻人,正用一块白布,慢条斯理地擦拭著手中长剑,头也不抬。
“王兄谦虚了,”另一人凑趣道,“要我说,这京城年轻一辈里,论剑,谁能快得过王兄?”
话头很快就歪了。
“剑再快,能有楼里姑娘们脱衣服快?”
“哈哈哈,说的是,听闻邀月坊又来了位新人,那身段。。。。。。”
满座皆是心领神会的笑声。
唯独那王兄,擦剑的手一顿,將长剑归鞘,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