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什么气?”晏泠音將剥好的生仁丟进嘴里,声音隔著帷帽,有些含糊,“跟一条狗计较,岂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宋知非:“。。。。。。”
沉默片刻,宋知非的神色重新变得凝重。
“算了,不说这个。你隨我入宫一趟,出事了。”
晏泠音剥生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了?”
“沈家。”
宋知非压低声音,“他们请动了钦天监的观星楼主。”
晏泠音眉头微挑。
“此人有何门道?”
“他最擅长的,不是观星,而是算人。”
宋知非的脸色有些难看,“传闻他有一门秘法,可耗损自身寿元,强行推演天机,窥探他人命格根脚,过去未来。”
晏泠音心中一沉。
耗损寿元,推演天机?
这世上还有这种能力?
听起来,跟自己的金手指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对方是氪命,自己是氪別人的命。
“钦天监本不问朝堂之事,这是铁律,然而这次,沈家不知道许诺了什么代价。。。。。。”
晏泠音放在桌下的手,微微缩紧。
嘶——
她从未听闻,还有这等人物。
要遭!
这特么要是真能算出来,自己直接暴露了?
“本来,这事可大可小,他就算能算,也未必能算出什么。”
宋知非的目光变得深邃,紧紧盯著她,“可沈家既然敢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手上,已经有了你的把柄,或是说。。。。。。他们已经有了明確的方向,只需要观星楼主出手,来最终確认一件事。”
宋知非顿了顿,缓缓凑近。
“我总觉得,你身上,藏著什么秘密。”
。。。
官道之上。
一队人马,不快不慢,朝著京城方向行进。
队伍前后皆是身著镇妖司黑甲的骑士,腰佩长刀,神情肃杀。
正中,是一辆寻常的青布马车,车轮碾过乾涸的土路,发出单调的吱呀声。
车厢內。
一名身形消瘦的老者,闭目端坐,双手拢在袖中,任凭车身如何顛簸,身子都稳如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