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说。”
“江南方向,有消息了。”
刘崇挥了挥手,那女子如蒙大赦,躬身悄然退下。
他这才坐起身,拿起一旁的锦帕,擦了擦手。
“李家,起兵了。”
“。。。。。。”
侍立在一旁的幕僚,眉头紧紧皱起。
“李家不是那般蠢货,宋家虽然元气大伤,可明面上,除去镇妖司,终究还有两尊法相坐镇,他李家只有一位老祖,如何敢在此刻动身?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刘崇没有说话。
他走下软榻,赤著脚,在厚厚的地毯上踱步。
良久。
“一棵活了千年的大树,你想让它死,是去砍它的枝叶,还是去刨它的根?”
幕僚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家主的意思是。。。。。。”
刘崇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脚下。
“在那龙脉之上。”
“国运一散,龙脉动摇,那宋家的老祖宗,便不再是法相,而是一条被抽了筋骨的病龙。”
“李家,怕是已经有把握,能动那龙脉。”
幕僚的额头,渗出冷汗。
龙脉!
若是被李家窃取了龙脉,那岂不是,李家便有了两尊法相?
那。。。
这天下,如何不能姓李?
“那。。。。。。我们?”
刘崇重新走回软塌,坐下,拿起一颗荔枝,慢条斯理地剥开。
“既然有人开了赌局,我们刘家,自然没有只看不押的道理。”
他將那雪白的果肉送入口中,淡淡道:
“传我令。”
“三军集结,兵出。。。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