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老眼中,只剩下茫然与恐惧。
李、刘二家的法相老祖,瘫坐在地,面无人色,只是不住地哆嗦。
他们活了近千年,从未见过如此一剑。
这。。。不是人间该有的力量。
李玄依旧保持著单膝跪地的姿势,只是头颅,已经深深地埋进了尘土里,不敢再抬起分毫。
他身后的数十万大军,更是不堪。
兵器丟了一地,甲冑歪斜,无数人瘫软在地,更有甚者,已是屎尿齐流,腥臊之气瀰漫。
可无人敢动,无人敢言。
宋知非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著笑著,便咳出了满嘴的鲜血。
他望著那道白衣,眼中只有一种近乎疯魔的痴迷。
远方。
乌君那张马脸,僵在天上,呆若木鸡。
它身旁的苍君,亦是浑身羽毛倒竖,鹰目圆睁,忘了扇动翅膀,身形在空中摇摇欲坠。
许久。
乌君终於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它那颗马脑子里,正在搜罗过往的一切华丽辞藻。
但。。。
似乎,寻常的马屁,已经配不上晏姑娘这惊天动地的一剑。
“咳嗯!”
它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
迎著无数道惊骇的目光,挺起胸膛,低沉地开口:“此情此景,我。。。。。。我必须吟诗一首!”
“。。。。。。”
它顿了顿,酝酿了一下情绪,隨即朗声高诵:
“姑娘天上仙,一剑开天堑。”
“老狗说姓沈,当场化云烟!”
“。。。。。。”
眾人:(′-_-)-_-)-_-)
就连晏泠音,也是一副『(?_?)的表情。
乌君觉得马脸有些发烫。
好像有些丟人了。。。
正准备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好!”
一声暴喝,自下方跪伏的人群中响起。
眾人循声望去,正是那李家公子,李玄。
只见他依旧保持著单膝跪地的姿势,只是上身挺得笔直,满脸激动。
“好诗!好诗啊!”
“此等佳句,道尽了晏仙子之神威,言明了那逆贼之可笑!字字珠璣,当浮一大白!”
他这一开口,仿佛是按下了某个开关。
下方跪伏的数十万將士,那些心思各异的世家门阀,瞬间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