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有些狼狈的离开了病房。
这一切都皆大欢喜不是吗?他治好了腿疾,马上就可以远离对自己称得上麻烦的未婚妻,为什么内心会觉得空荡荡的呢?
明明,这曾是他迫切希望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时晏积极进行康复治疗,很快就养好了腿伤。
就像是经此一遭,突然想通了什么,就连人也变得平和许多。
大概是前段时间养成的习惯,时晏总会不知不觉间,走到联邦大学。
他偶尔还会去程老那里,恍惚的盯着窗边的躺椅发呆,一旁桌子上还有遗落的糖果和零食。
昭示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并非只是他一个人的癔想。
那一切,恍若昨日,明明才过了几天,为什么却分外难捱呢?
程老也没想到,沅芷的药剂水平这么高,她甚至没有系统的学习多久,真就治好了时晏的腿疾,为时晏高兴之余,又觉得欣慰。
不过时晏这家伙,腿伤好了之后,怎么净往自己这边跑,还动不动盯着书架发呆。
现在的年轻人,他是不懂了咯。
“你就算在我这里,盯出个花来,有什么用。”
“想她的话,你就主动去找啊。”程老拍了拍时晏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时晏想起了之前和沅芷闹得不愉快,和她的那句,以后再无瓜葛,莫名烦躁。
她看书的认真模样,制作药剂专注的神色。
和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治好自己的伤,杏眸中灼灼的神采。
最终定格在,那日在病房外看到的,沅芷和闻璟,发丝交缠,十指紧扣,亲昵旖旎的姿态。
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如她所愿,她做到了。
证明自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