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覆窈窕山峦,冷秀细腻,恍若玉瓷,更有引她挪不开目光的落梅色泽,晕着弥漫薄粉。
更像她在水潭底苦心啄开、藏匿珍珠的漂亮蚌壳。
司镜按着褚昭后背,直到她们身躯间再也没有缝隙。
吻了吻她透红的耳廓,孱声开口:“映知的病结,只有昭昭能医好。”
“昭昭是映知的小鱼,不要离开映知……好么?”
方才为褚昭幻化出鱼尾,损耗过多,她偏过头去,低咳出声,眸底弥漫一层雾气。
褚昭被美色所惑,只觉我见犹怜,朦然地嗯了一声。
她好奇去摸司镜漂亮的身躯,枕着女子柔软胸口,想听病结究竟为何。
可是,竟忽然被扣住腰身。
被褥里的鱼尾再无阻隔,触碰到司镜滚热湿濡的地方,被烫得一痉挛,匆匆甩尾规避。
“好热……”褚昭茫然呜咽,趴俯在女子胸口,小心翼翼问,“是、是你的小鱼卵么?”
司镜却再未应声。
如冰雪般孤彻的女子,剥去雪色亵衣后,竟像温吞连绵的岩浆。
惯常疏离的眼眸,因她鳞片撩拨,多出几分破碎情。欲。
她揽褚昭在身上溯游,终是按捺不住,迷乱地低唤:“……昭昭。”
褚昭幻化出的鱼尾,比双腿还要敏感,她乏力地任由女子操纵起伏,忍不住摇头抗拒,“不行、不许这样……”
分明她是来医司镜的高热病症的。
可为什么,她却也浑身滚烫起来?
床榻好似成了水波翻涌的深潭,她浸在司镜怀中,迷离地如同在温泉中溯游,而女子承托着她,掀起波澜。
渐渐,小舟倾覆,将她兜头淹没。
褚昭最后只记得自己力竭软倒在了司镜怀里。
紧缠在她手腕处的玉制锁链,到头来也没能解开。
视野朦胧,女子将锁链缠绕在自己的纤细腕间,直到她们紧密纠缠在一起,再难分离。
司镜轻吻褚昭的发旋,浅淡的血雾在眸底蔓延疯长。
柔声呢喃,“昭昭。”
纵然她命数将尽,可昭昭,依旧是她一人的小鱼。
她希望,无心的木头小鱼,要只看着她,着迷于她。
她会一点点,重新教昭昭“情”字何解-
褚昭睁开眼时,榻边有一抹雪色侧影。
她睡了很久,可肌骨依旧酸胀。
勉强坐起来,喉咙干渴,心心念念想喝一点蜜琼浆。
还没来得及张口,手里便已经被递进了盛琼浆的玉盏。
褚昭匆匆仰头喝干净。
这期间,司镜始终在望着她,眸光融了些辨不清晰的情绪。
看她喝完,怜惜地抬袖,为她拭了拭唇角,“昭昭,可还要喝么?”
褚昭泄气发现,自己的手脚腕依旧被锁链捆着。
她赌气摇头,避而不答,反而挣扎起来。
失望问:“不是已经成亲了么,为什么还要捆着阿褚?”
女子分明哄着她说过,锁链是道侣之间的小秘密,也只在成亲那夜用。
褚昭不想一直被困在榻上,要司镜喂琼浆,一切都被对方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