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飞茂,你负责门窗。”
“我会把墙打通,屋顶我也会负责。”
“如果完成之后还有时间,可以给墙刷漆。”
季开在一边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自己的任务,关岁理他们都散开各自去干活了,他还愣在原地。
想想就高兴,他跟在关岁理后面压低声音:“这就是男朋友的特权吗?那我却之不恭了。”
关岁理已经预见了这一切,镇定地推开他:“你最好认真想想自己的任务。”
季开举手投降。
关岁理解决完季开,终于松了口气,先去拆墙,他担心薄薄的屋顶皮一拆墙就得废,修了也是白修,索性先拆墙,让它废个彻底。
拆墙途中,一刻也不得安宁,周围鸡飞狗跳。
谢涂踌躇满志扛来了土,立志要填埋出最平整结实的地面。
第一铲子下去,土就扬到了关岁理的身上。
孙飞茂在面前锯木头,要一展建筑系的雄风,一锯子下去,被木头追得到处乱跳。
关岁理只好偶尔给他们搭把手,免得他们死了。
可一撒手,谢涂好歹谨慎了点,懂得跟土斗智斗勇,孙飞茂还是一脑门往上冲,自带慷慨激昂的嚎叫做伴奏。
关岁理无比头疼,很疑惑这个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艰难在各种嚎叫和救命中砸完了墙,谢涂两人总算适应了些,可以消停干活了。
关岁理满意去修房顶,果然薄薄的房顶已经出了裂缝,他索性把屋顶全拆了,重新架上新的木头,在木头拼好之后,他凝视上方——
【法涅斯,烧。】
威力惊人的特种能源在他的控制下渗透入木板中央,迅速燃烧熄灭,燃烧后留下的特殊成分将木板缝隙严密粘合在一起。
大概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使用能源来做粘合剂。
关岁理试了试屋顶的结实程度和防水性,满意点点头。
他一扭头一看,画风一变,谢涂正瘫在墙角,脚边的坑填了个七七八八,表面坑坑洼洼,活像被刨过。
他不知道怎么评价谢涂的工程。
谢涂死鱼一样翻了个身:“关哥,开始,我是觉得一定要修平整,填漂亮,那才是我的风采。”
“可我现在觉得,管他丑不丑,能修起来就是胜利!”
“而且,也不丑吧。”懒惰已经扭曲了他的审美。
关岁理客观跟他陈述:“孙飞茂的门窗都修好了,很规整。”
谢涂垂死病中惊坐起,茫然四顾,果然看到安装好的门窗,孙飞茂推门进来,门吱呀一声,声音流畅得简直就像摧垮他意志的魔鬼召唤。
他狰狞地捶地板:“不可能!他不可能修好的!”
谢涂不甘心,爬起来就去找研究门窗,可无论怎么来回开关,怎么折腾,门窗都严严实实的。
他迷幻了:“难道他忽然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