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柏冲他们挥了下手:“好巧,两位。”
季开戒备地看他,傅松柏也依旧像是没发现:“看来我们运气都很好,你不知道,我刚刚都急坏了,闷头乱跑,幸好碰见这个山洞。”
季开打量他一会,也笑了:“是啊,幸好我们都能活下来。”
他太累了,靠着洞壁坐下来:“这风多久能停?”
关岁理也挪到了他的一边,两人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季开也拿出了最后的食物跟他分。
傅松柏脸色也不好:“说不准,可能待会儿就停了,也可能一整天,那么多人猜它,也没人猜对过。”
他忽然打了冷颤:“希望这次风是正常的风,不然我们就算一直躲洞里,也活不成。”
季开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之前那些空荡荡的山洞,以及山洞边诡异的痕迹:“风里有东西?是什么?”
傅松柏摇头:“不知道,见到的人都死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季开越发觉得这个世界的危机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大人,他们不停换住处,也是这个原因?他们也怕风?”
傅松柏咂舌:“对啊,谁不怕死啊,这一片虽然比外面安稳多了,可也没少死人,哎,没一个能安稳的地方,联盟把我们流放过来,其实是要我们死吧?我犯的事这么重吗?”
季开下意识就要反驳他,可想开口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根本没有立场,这边的联盟究竟做了什么,他根本无从推断。
他靠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手被拍了拍,他惊讶看向关岁理,关岁理已经吃完了东西,指了指他的大腿。
看着关岁理眼皮子都要阖上了,他心领神会,把腿空了出来,关岁理躺了上去,迅速失去了意识。
他甚至怀疑关岁理根本不是睡过去了,而是昏过去了,他不安地又探了下关岁理的额头,依旧没有发烧,可是内心压着的想法已经不受控制横生滋长。
一旦压不住了,关岁理会怎么样?
傅松柏那边说到兴头上:“兄弟,你们是犯了什么事?”
可一瞧季开,就对上季开噤声的动作,傅松柏一瞧熟睡的关岁理,立刻识趣压低声音。
“你这位朋友,看起来不是很好。”他这才从两个人的白袍子里窥见了他们里面的伤痕累累,很多血迹也擦在了白袍子上,触目惊心,傅松柏倒抽一口凉气,“你们到底遇见什么了?”
季开望向了外面的风:“不瞒你说,我们需要药,我得尽快赶去拿物资。”
傅松柏担忧地望向外面的风:“希望风赶紧停吧。”
等着的每一刻都是煎熬,关岁理一直睡不舒服,嘴唇干得起了皮。
季开看得触目惊心,中间实在没忍住,想叫醒他给他喂点水,可是叫了好几次,关岁理纹丝不动,他心里的担忧仿佛终于成真,他伸手去摸关岁理的额头,温度好像也终于上来了点。
他几乎立刻就要背起关岁理冲出去,一边的傅松柏看得都快吓破胆了。
“兄弟,你现在出去,他直接就得完,你再等等,我觉得这风快停了,真的,再等会吧。”
季开这才咬着牙又坐了回去,不停看着风,可是每一刻,他都坐立不安。
他牢牢压着自己坐在那里,伸手去试关岁理的温度,都快试出了条件反射。
他等得不耐烦了,关岁理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终于忍不住要冲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一直走背字该换运了,还是别的原因,风竟然真的就停了。
他几乎欣喜若狂,背起关岁理就往外走:“谢谢你,你准备怎么走?”
傅松柏一直盯着他盯得也揪心,简直就怕他一个坐不住出去送命,眼见能分开了,连忙摆手:“我走另一边,咱们都碰碰运气吧。”
季开也没勉强他,他根本不敢耽搁,背着关岁理匆匆离去。
他只希望能尽快找到那帮人,快点找到药。